“可探聽清楚了他們的主攻地點是哪裡?既然一萬不行便十萬,還就不信他們個個都如那呂布一般。”管亥聽孫仲說起前事,猛的站立了起來,卻又緩緩坐下,重重的嘆了口氣,問道。
“據出去探聽訊息的兄弟回報,這次呂布布軍十分奇怪,將那萬餘戰兵分三路,以中軍為主力,正向我軍行進,據推算,此時應該不到十里了!”孫仲稍稍猶疑了一下,皺眉說道。
“哼!這呂布也是個不知兵的!”管亥聽到這裡,眼眸中燃起一絲希望,走到營帳之中已然破爛的地圖前面,說道:“區區萬餘人,小勝一場便得意忘形,竟然還敢兵分三路?莫不當真以為我等是泥捏的不成?傳令下去,唔,先不忙著吃飯。所探中軍,定然是呂布統帥,令兩路不過佯攻而已。各營只需小心據守營寨,不得出戰。孫仲,集結所有戰兵,與我一同迎擊呂布!呂布軍能在臨淄使出斷我等黃巾兵源的勞什子流民策,軍糧肯定不少。既然送上門來,老子帶兄弟們去吃頓飽的!”
“諾!”管亥這話倒是說的挺有道理,孫仲也曾經領過兵,知道這的確是最有可能的得勝的方略。頷首領命而去。
日頭漸漸偏西,黃巾軍營之中,變得有些散亂起來。集結的腳步聲,兵器的碰撞聲,老人的呵斥聲,女人的叫聲,孩子的哭聲糅合成一團,使得北海上空肅殺的氣氛都幾乎為之一滯。
近二十萬人的集結對於毫無軍紀可言的黃巾軍來說,哪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個半多時辰,直到天色漸漸昏暗下來,才初具規模。就這種速度面對整齊行進壓過來的呂布軍,不被衝散就已經算是燒高香了,焉有勝算?急的管亥、孫仲等黃巾賊首好懸沒坐地罵街。
可令兩人奇怪的是,之前孫仲已經備言呂布軍此來萬餘人皆是騎兵,可眼前這裝甲精良的中軍竟然無一人騎馬。並且在臨近黃巾營地一里有餘之地,非但沒有趁亂繼續進擊,反倒是行動古怪的開始搭起了高臺。
“莫非呂布也欲行大賢良師做法之舉?”孫仲見呂布軍兵士就地取材,不長時間便搭起數座兩丈寬三丈高的臺子,簡直越看越迷糊,疑問道。這陣前高臺演法,原本是張角當年領兵時常用的手法,管亥孫仲兩位黃巾舊將,對這熟悉的手段焉能不識?可作為當年的黃巾中層,兩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惑民之舉,除了能暫時鼓舞下士氣,對戰局卻是起不到絲毫的影響。可偏偏呂布中軍這些人所做的,和當初張角沒有什麼不同。使得兩人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猜不出呂布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不用管他們!這等伎倆,都是我等玩剩下的。也許是呂布得知我等軍中多是些愚民村婦,不欲多傷本源,才行此舉。既然他們不趁勢進攻,我等也不必理會!抓緊吩咐弟兄們集結為重。”管亥盯著那建起的高臺良久,一番疑惑之後,嘴角露出一絲嗤笑,不在意的說道。
“諾!”孫仲眼見著呂布軍中軍奇怪的舉動,也是不明所以,聽了管亥的吩咐之後,只好應諾道。
“大漢青州牧府少府左將軍府主簿秦旭,請對面黃巾賊首出來答話!”呂布軍這邊兵士有些性子憊懶的老兵都趁機小睡了一覺了,才等到了黃巾賊寇這邊亂哄哄的集結了十餘萬人,在呂布軍中以大嗓門出名的陷陣營孔二愣子,手中拿著個鐵皮桶,滿臉不耐煩的在陣前叫陣道。
“怎麼不是呂布?”聽到呂布軍陣中之人報名,管亥眼光登時一凝,事不尋常反為妖,管亥能做到今天的位子,並且在青州混了如此長的時間,這點悟性還是有的:“什麼什麼主簿秦旭?怎麼名字聽得這麼耳熟?”
“可……可能是那個傳言中逼降了淄川國老韓那支黃巾的秦旭?”孫仲聽了不是呂布,同樣生出了一絲不安,待聽到了秦旭的名字,這股不安的感覺愈發濃重,腿肚子都有些發轉,對管亥言道:“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