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口對孫策說道。
“且便宜了劉表!”孫策沉吟良久,重重的點了點頭,認同了周瑜的說法,恨恨的說道:“那公瑾心中以為是誰?呂布本營生亂,中途便已折返,雖然生擒了陶商,可其既然敢將陶商轉獻給天子,必然有因。呂布無謀之輩,想必是也在聽了那傳言之後,擔心匹夫懷璧,為天下所覷!才那般行事!況且前番中原大旱,青州動盪,‘根本’不穩;加上徐州新得,卻因來路不正,鬧出了丹陽兵內亂,想必是無暇南顧,可以排除;而曹操新得漢帝,北面有袁譚、袁熙據二州擁十餘萬兵馬為其患,西面還有李傕、郭汜、張繡張濟叔侄等西涼諸將窺伺覬覦,一時間也抽不出手來,難不成會是那西涼敗兵越豫州而來麼?呵,之前公瑾不就是因為想到了這呂曹兩家的現狀,才使計令袁公路生悖逆之心,為某謀劃成大事之機的麼。”
“日後誰再說咱們小霸王同那呂布一般是無謀之輩,某大耳刮子直接送給他!”周瑜對孫策所言不置可否,反倒是開起了玩笑,直到孫策臉上怒氣漸消,苦笑而望,才繼續說道:“不過伯符,前番青州初定呂布就能得徐州,兗州困憊曹操亦可奉天子,這檄文的出處,必然是這兩家之一!不瞞伯符,某剛剛不語,其實便是拿捏不定究竟是這兩家誰的手筆!”
“那公瑾現在有著落了麼?”孫策揉著拳頭,發出“嘎嘣嘎嘣”的響聲,俊朗的臉龐上湧現出幾分狂熱的戰意,說道:“最好這事兒是呂布軍所為,總聽說那呂布乃天下第一猛將,可惜無甚機緣與之交手,實乃人生一大憾事!”
“伯符啊……”周瑜苦笑的看著自家這位戰意盎然的結拜大哥,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無語良久,才緩緩說道:“本來瑜確實已經能確定是誰,但許昌有訊息傳來,說那呂布之婿徐州刺史秦旭被人刺傷,陶商被不知來處之人劫走,而且在之前,也有禍亂青州的孔融、陶應等人被曾經的宮廷劍道教頭,大劍師王越救走,倒是讓某有些踟躕了。”
“莫非公瑾之前認為那傳言是真的,呂布果然自陶商處得了傳國玉璽麼?”孫策感覺有些聽不明白周瑜的邏輯,問道。
“許是呂布,許是曹操,此番事蹊蹺之處良多,瑜也實不敢說有十足把握能確定。不過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且看這次除了那袁術之外,誰先出手干涉,則定然是得玉璽之人無疑!”周瑜見孫策追問的緊,頗帶了幾分苦笑的說道。
“難不成連公瑾也猜不出是誰設此奸計謀算於某麼,那……”孫策顯然沒有料到一向是算無遺策,號稱一步三計的周瑜周公瑾也有難以下結論的時候,竟是頗有些怔怔,正待說些什麼時,卻突然見有軍中小校進賬稟報,也就止住了話頭。
“有何要事?”周瑜隱隱有些預感,不等孫策開口,便急忙問道。
“稟主公,周將軍,九江方面有我軍探馬哨騎傳來訊息,前日徐州城中突然有大批兵馬異動,粗略數來約有萬餘人上下,據報,乃是徐州刺史秦旭領兵向廣陵方向而來,遂緊隨其後探查,竟然在軍中發現有那揚州刺史劉繇蹤跡,哨騎不敢擅專,飛馬來報主公!”這小校生的十分雄壯,面貌迥異常人,說話也是極有條理,讓周瑜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孫策倒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在征伐揚州路上,江東小霸王也不知道殺了多少豪雄又收納了多少英傑,此刻注意到了周瑜的異狀,直接開口對那小校說道:“且慢退下,某觀你體雄貌異,定非常人,不知籍貫何處,可報上名來!”
“多謝主公誇讚,賤名恐辱主公之耳,末將東郡發乾人潘璋字文珪!”這小校聽了孫策的誇讚之語,雖是眼中精光一閃,面上卻並無甚得意之色,抱拳沉聲說道。
“哦!你且去交接了本部事宜,就隨在公瑾身邊!”孫策隨口說道,目送再拜離去的潘璋背影不見,孫策的心思沒停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