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撫地方都有大功的糜家,就算是有人想從中分一杯羹或者打糜家的主意,都不得不考慮一下據說極為護短的呂布軍的態度。更別說糜家兄弟在呂布軍勢力中一個是青州商曹從事,一個是徐州治中,實打實的高官,又有呂布軍二號人物秦某人這妹夫“撐腰”,前番甄家要強勢投靠呂布軍,都因為呂布的念舊沒有成功撼動糜家的位置,可以說,如今的糜家在大漢其他州郡中,哪怕是遠在蜀中的商行也沒有被當地勢力為難,就是基於此。
糜家對呂布軍是有功的!後勤的保障是本分,但只前番許昌之事,是糜家商行付出了數十條人命之後,在曹操嚴密封鎖訊息的情況下,將就連暗影和呂布親衛營都沒有探查到的訊息,以及許攸本人及早的送回了臨淄,單單就這一點,就幾乎已經奠定了糜家在呂布軍上下無可撼動的親近地位。
所以,在糜竺今日見到許久不見的自家妹婿秦旭之後,異樣的表現和語無倫次的猜測,才讓秦旭生出了疑問來。不知道自己這位被人稱為有古君子之風的大舅哥怎麼會突然變得這般敏感。在幾番追問之下,糜竺在再三嘆息之後,卻也是不得不將糜家現在的狀況說了一遍,讓秦旭愕然不已的同時,也有些深深無語的感覺。
木秀於林!必然樹大招風!這些年秦旭的心思大多都放在了接連發生的大事上,一個沒留神之間,卻不料自己的這位歷史上有審慎之名,君子之風的大舅哥,竟然也會有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時候。
當初甄家想要取代糜家幾乎控制了呂布軍大部分的後勤事務沒有成功之後,便退而求其次,以自家商行的情報系統同呂布軍達成合作之事,不知道透過什麼渠道,竟然隱約傳到了糜家的耳中。有來有往,本是人之常情,同樣是大漢七大巨賈之一,河北甄家既然首先發了難,想要奪糜家的飯碗,若是糜家不做出回應的話,就像是託庇在呂布軍麾下才躲過一劫,怕了他甄家一般。糜家兄弟坐不住了。甄家雖然是老牌商賈世家,可自家也是當仁不讓的新銳。誰怕的誰來。因此,就在呂布軍南征北戰的同時,糜家也透過拓展商路。將商行幾乎是鋪遍了大漢十三州。
這樣的好處是難免的,拓展了商路,青州鹽遍佈天下,也讓呂布軍在軍資上不虞有缺。可情報這東西,可不是隨便有幾個什麼人,就可以打探的到的,也就是諸勢力一來是看在呂布軍的面子上。不想過早的同呂布這位天下第一猛將撕破臉,再者也是糜家新“入行”,無論是手段上還是來路上都不太成熟。根本對本軍造不成什麼實質上的孫氏,因而才對於糜家的坐探,抱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這卻是極大的鼓舞了糜家的熱情。
不過外行要成為內行,終究還是需要時間的沉澱和底蘊的累積的。一帆風順的糜家。心思在許昌事立下大功後。更是活泛了不少,根本就沒有同人商量,便先人一步的趁著天下因為天子駕崩,新君甫立,正是人心惶然之際,想要先一步得到各勢力的實際反應而再立新功,卻不料,這回探查到的訊息。卻是足令糜竺失卻了君子之風。
在曹操進位丞相,呂布進位大將軍之位的訊息傳遍天下之後。天下共擊之的物件。竟然不是至今尚未洗脫嫌疑的曹操,反倒是不管河北勢力還是荊襄勢力的目標,赫然對準了受了池魚之殃的呂布!這也就罷了,卻不知是從何時開始,一些或大或小的有關秦旭的情報,也透過底下的渠道,傳到了糜家耳中。這是之前糜家從未打探到的,畢竟秦旭作為呂布軍勢力的高官,但凡有所談論的,皆是各勢力高層,根本不是一個沒什麼底蘊的商賈所能打探到的。如今也是奇了怪了,河北、荊襄、中原三地,竟是有數家勢力,或是一方諸侯,或是世家大族,就像是突然對秦旭感興趣一般,各種各樣有鼻子有眼的關於秦旭的訊息,幾乎是瞬間堆滿了糜家家主糜竺的案頭。
秦旭不滿呂布同曹操媾和!秦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