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不行,說楊成尚的壞話,她又說不出口。只得巧妙的又引轉話題。
聽了她的話王副總誠懇的說:“工作要幹,個人問題也要解決。不是我說得難聽,哪個男人不喜歡漂亮女人?馮曦,你還不到三十,一輩子還長,好男人多的是。這樣,你這兩年借調到總公司也沒休過假,我準了,你把兩年的年假探親假全休了,給你兩個月減肥。媽的,老子現在還記得當年你進公司時那水靈嬌俏模樣。讓田大偉後悔死去!”
馮曦半眯著醉眼,兩個月,多好啊,她可以做很多她想做的事了。她笑道:“好是好啊,只是招投標辦才成立,傅總會準嗎?”
陳蒙笑著說:“有鐵哥給你撐著,又是公司制度規定之內的假期,你怕什麼?大不了,你走了,鐵哥辛苦點,替你看好你的一畝三分地就是了。是吧,鐵哥?”
馮曦的酒就醒了一半。常說醉翁之意不在酒,王鐵肯定是察覺到傅銘意的來意了。他支開她,以副總的身份替她管理招投標辦,要親自插手機械部了。於是馮曦再一次感嘆,王鐵能當上副總,不僅僅靠總公司的上層關係。
“放心休你的假,鐵哥不會叫別人插手你的部門。回來大權還是你的。只記住一點,不瘦下來就不準回來見我!”王副總以一副老大哥的姿態結束了今天的酒局。
馮曦堅決不讓他們送,搶先跳上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車窗沒關,冷風吹進來,她就暈了。酒意翻湧而上,她強忍著噁心閉著眼坐著,腦袋嗡嗡作響。彷彿想起了很多事,又彷彿有種種想法和體會,又全都想不起來。
她只盼著快點到家,撲上床就能安全的睡著。
她在外應酬,酒沒少喝過,卻從來沒有一次因為醉酒失態過。原因只有一點,馮曦沒有安全感。她對業務應酬的酒局本能的設下了防線。今天,例外。
下了車,馮曦付了錢,站在小區門口就吐了。她深一腳淺一腳靠著靈臺一絲清明往前走,撞到花臺石椅子也沒覺得痛,只想快一點回家。
腳下一個趔趄,踩滑了一級臺階,馮曦直愣愣的摔下去。聽到不遠處值夜的保安跑來扶起她,馮曦勉強的說:“沒事。”才站起來,又一陣翻江倒海的吐。
保安扶她坐在一邊石椅上,馮曦趴在椅子上繼續幹嘔。等胃裡這陣噁心過去,她抬頭對保安說:“麻煩你了,我回家睡一覺就好。”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都知道舌頭是大的。她搖晃著站起來,在保安的陪伴下回了家。
“沒事吧?”保安走之前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馮曦恍惚的笑:“沒事,回家就好。謝謝。”
關好房門,她還很仔細的檢查了門鎖,腳下踩了棉花似的開啟了屋裡所有的燈,然後撲在床上睡了。
這一覺她足足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睜開眼睛還看到天花板在旋轉。喝酒的時候很痛快,醉來醒後就後悔。那種滋味讓馮曦決定再不拿身體開玩笑了。手機顯示好些個未接來電,有王副總的,有傅銘意的,有周末約好去登山的朋友的。
馮曦想起明天就是週末,腦袋還處於眩暈狀態,她明天肯定沒體力了。便回了條簡訊說她出差去不了。
又給王副總回了電話,聽到電話那頭關切的笑,並再一次肯定的告訴她放心休假去。
最後才輪到回傅銘意的電話。
“你在哪兒?”
“家。”
“哪個家?”
馮曦聽到這句話就知道,王副總已經告訴傅銘意她離婚的事了。她深吸口氣說:“王總說讓我放心去休假,這兩個月他替我管招投標辦。”她想傅銘意應該能聽懂她的意思。
放她假,親自管招投標辦,意思是王副總要在機械部動手逼宮了。撬了楊成尚的生意,是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