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其實是莊書蘭她在心底裡暗自叫的——她真的是懶得記那些什麼花啊什麼芳啊什麼蓮啊的名字,乾脆以她們先後進宛的順序編個號叫吧。
“唐公子,來,我們再喝兩杯,不過,您得先贏過奴家哦!”編號721的美女姑娘嗲著聲音,半掛在那位尋芳的唐公子的身上,一手執酒,靠近他的唇邊,嬌笑著勸著酒。
“行!小美人兒!”唐公子一陣淫笑,在721的粉臉上狠狠地吧唧了一口,“要是本公子今日贏不了你,今晚本公子就留你在這兒不回去了!”
“討厭!”721偏著臉,欲迎還拒地輕推了推唐公子,“公子如果這次再贏不了奴家,奴家要公子送奴家一樣東西做為懲罰!”
“好哇!只要是小美人兒要滴,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本公子也一定為美人兒摘下來!”
“奴家……奴家要公子腰間的那塊玉!”721的要求也毫不含糊,真奔銀子,“那玉看上去很特別、很漂亮,如果掛在奴家的身上,奴家一定可以豔光四射!”
“行……”初美色衝昏了頭腦的唐公子回答得也很乾脆。
當莊書蘭在一旁聽到這裡時,微微地笑了笑,對721的表現很滿意——看準時間,不放過從那群臭男人身上討取錢的任何一個時候!這是提高這裡面的姑娘收入的一種最為有急時有效的法子。
如果是在以前,莊書蘭並不怎麼贊同她們用美色去取得這些,總覺得就算是被迫淪落風塵,也可以做一個有自尊的人。但是現在,現在的醉春宛已經快保不住了,當她們連最後的安居場所也快失去時,自尊也可以折半價——只要還能堅守著最後的那分底線,適當地取捨莊書蘭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莊書蘭還是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慢慢地在二樓上的廊子裡走著,也不管身旁走過的抱著的、笑著的男男女女們。
“蘭蘭,你怎麼又到這裡來了?”還未走幾步,就被剛招呼客人進包間的飄姨給逮了個正著。
“姨……”莊書蘭略帶了幾分怯色,對於飄姨,就算沒有什麼務緣關係,莊書蘭還是很尊敬她——她待莊書蘭很好,好到莊書蘭都無法挑剔;也很佩服她——她這麼地年輕就敢在這樣的時代裡獨自挑起一座青樓,這須要多大的勇氣和能力啊!
看著莊書蘭悔過的樣子,飄姨有氣也發不出來了,只得輕聲細語地對她說:“現在這裡比以前亂了,你還是去找你師傅吧!”莊書蘭跟著幻柏習武的事,飄姨從一開始就知道,而且她也同意莊書蘭懂點拳腳功夫,不求什麼,只求能夠自保就好。
“嗯!”莊書蘭乖巧地點頭,走了兩步後,又回到了飄姨的身邊,微帶抱歉和惶恐地問,“姨,你會不會討厭我,認為是我把這醉春宛搞得這般聲色俱全、淫靡不堪了?”以往的醉春宛,雖然是青樓,但是,在這樓臺大廳裡,那些男人們至少還會裝高雅附庸幾分,但是現在,整個醉春宛連這一點表面的文雅也沒有了,與那三流窖子沒什麼區別。
“好蘭蘭,別多想了。這不你的不是——說起來,還算是你救了醉春宛呢!”飄姨釋然地笑了笑,“如果不是你提議讓供酒商贊助醉春宛的維護,讓胭脂商、布商等等來贊助一些其他的支出,只怕這醉春宛早就沒戲可唱了。所以,我們幫他們賣出更多的酒、買更多的胭脂、布料、香料等是應該的啊!而這些東西,要賣出去、要用掉,自然得從那些男人的身上下手了。所以,蘭蘭,醉春宛如今這樣,是必然的!”當莊書蘭第一次提出這個法子時,飄姨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法子會有用——以莊書蘭的年紀、以她所表現出來的聰明才智,飄姨都沒辦法相信。但是,在死馬當作活馬醫後的三天後,成效就顯現出來了!這也讓飄姨對莊書蘭有了另一個層面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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