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憑什麼要被一個只說過一次話的人打趣?!最為重要的是,司徒明銳這種做事不按著牌理出牌的人,保持沉默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有何不可?莊二小姐可是名門之後,最近又紅透京城半邊天,現在不論哪個人牽扯上你,想不出名也難哪!”笑容不減半分,司徒明銳見招拆招。
這男人是來找碴的嗎?當著別人的面揭別人的短處,他還真是不怕別人會因他的幾句話而抓狂!“司徒大人已經很出名了!”莊書蘭強調著。
“我不介意更出名一些!”司徒明銳笑得像聖潔的教主,可轉眼間又如可憐的寡婦自哎自怨,“難道我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連傅貝子都不如了?還是真如他人所云,莊二小姐強求著傅貝子,可惜傅貝子心有所屬,所以莊二小姐氣不過,情場上失了意,在考場上就得意了,一舉之下,居然拿了個探花!”
唔……這難道他說的這個是最新版的八卦了!有意思,還真有意思!剛剛放榜不到一天,已經有人用這麼豐富的想像編出了這麼合乎情理的故事了!莊書蘭自然不會在意別人說了什麼去,反而最為在意的是司徒明銳剛才所說的‘利用價值’!按著他前後所說的,他應該……或者本來就察覺到所有的一切,早就知道自己在借傅貝子的名聲來達到一己之私嗎?“恕下官愚笨,聽不懂司徒大人在說些什麼。”莊書蘭發現越是跟這人說話,就越是難纏,還是決定裝傻比較實在,隨便他說什麼,一概回答不知道!
司徒明銳一點也不在意,反而笑眯眯地向莊書蘭靠近了兩步,在距莊書蘭兩步遙的地方站定,與莊書蘭面對面,高深莫測地笑看著莊書蘭:“莊探花不知什麼意思不要緊,要緊的是,莊探花想不想知道你為何未能按著你的意願中得狀元嗎?”
“自然是才不如人了。”莊書蘭毫不慌張,慢吞吞地回答著。他提著中狀元的事,莊書蘭一點也不意外——早在一個多月前,這全京城上下,可能只除了皇宮外,大夥兒都知道一個名不見傳的莊書蘭要跟京城裡的第一大才女爭取狀元。只是所說的才不如人……提到這個,莊書蘭又有一點想笑了,今年的殿試題,莊書蘭不得不承認,這位出題者很別出心裁,讓參加過各種考試的莊書蘭也嚇了一跳——在幾大頁題目及幾十頁答題紙後面的最後一頁,悍然寫著‘試題選做,亦可不做,填名即交’!
如果不是在現代待過,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用人單位考試場面及聽說過各試各樣的考核方式,莊書蘭也不敢籤個名兒就倒頭呼呼大睡了。
“一份白卷能中探花,這事任誰說也會覺得奇怪!你說呢,莊探花?”
“這個司徒大人應該去問主試官。”莊書蘭有些不耐煩了,現在她敢肯定,司徒明銳絕對是來找碴的!
“饒是笨蛋在參試時也會寫幾個字應應景,偏偏莊探花一字未寫,而且還一幅胸有成竹樣,可見莊探花是看見那行字了!”司徒明銳沒接著莊書蘭的話,只是抬著眼,看著這個臉服心不服的女子,對著她一閃而過的倔強與不耐煩的眼。
“是又如何?”莊書蘭大大方方地承認著,欲急著結束這場談話——這裡雖然背風,可現在是已經進入冬季,站在空曠的地兒久了,還真有點冷,同時腳也快站麻木了。“我只是按著出題者的要求做事而已。”本想寫幾首詩在上面的,可又想著自個兒的詩寫得並不怎麼樣,搞不好寫上去,又可能是壓尾的份兒了!除非去盜用那些名家名作,可莊書蘭又怕那些名家名作寫得太好了,讓她的詩文一舉成名,以後求詩的人上門求詩時,她又到哪裡去找那麼好的詩?
“其實你本是狀元的,只不過……”司徒明銳璀璨一笑,剎到了莊書蘭的眼,也讓莊書蘭莫名地打了個寒顫。“本官想看看,老早就放出話要當狀元的莊二小姐在未考取得狀元后,又該怎麼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