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力氣了!”莊書蘭驚魂未定,懶懶地嘆著,甚至連動動手指的力氣也被嚇得沒有了。“怎麼會?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明明剛才還很精神的,每招每式力度雖然不夠,但也用得極為猜妙,所以他也全神貫注地拆立著她的招,或者攻擊或者防守,整個人也隨之興奮起來——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一套新劍法總會引起內心的興奮——所以莊書蘭越是出新招他就越是全力心付地拆招,卻不想她忽然間停招了,而他刺出的劍也差一點來不及收回來了。握著她的手細察她的脈相,果然是一片混亂!
“太久沒有練劍,而且這套劍法已經多年未用,所以用著很吃力。”此時的莊書蘭面色緩和了不少,也覺得全身的力氣正在回攏著,而且一股外力正在注入自己的體內。再驚覺時,才察覺是司徒明銳正在輸內力給她。“你……不用這樣,我休息一下就好。”莊書蘭抱著無功不受人思惠的思想,收回自己的手掌,拒絕了司徒明銳的內力。司徒明銳收回手,複雜地盯著莊書蘭:“如果你真想贏的話,那就算你贏了吧!現在你的內息一片混亂,讓我給你調理調理。”輸贏對她來講真的很重要?或者是她真的不喜歡自己靠她太近,所以才會拼了命地想要贏?
“不用!”莊書蘭推開司徒明銳,自己站起身後退了兩步,邊平穩著氣息邊說,“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麼算不算的!我莊書蘭不是輸不起的人!
而且這樣的輸贏對於我來講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損失,我純是沒事找事想打架而已。”自打從幻柏那裡搬出來後,就再也沒有練過功,就算幻柏有招她去練功她也不去。幾個月下來,劍法是生疏了不少,心裡也憋得慌,就想找個人來打上一架。以住與幻柏對戰時,幻柏總會手下留情幾分,特別是在發現她有些力不從心時就會適時而止,這也造成了莊書蘭的一個不好習慣——在打鬥中當感到力不從心時,就會習慣性地停下來,這也是造成剛才差一點小命不保的原因,另一個原因,她實戰的經驗很少所以才會犯這種低階的習慣性錯誤。“沒事打事想打架?”莊書蘭的想法讓司徒明銳不能理解,只能重複一次,以示她該好好地解釋解釋。
莊書蘭默然,自打她開始習武后,每次與幻柏對打總會神心懼爽,雖然每次都是被逼著……但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發洩情緒的方式,否則每日裡受的那些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排解了!
而如今,她再也不會與幻柏比武,他們的師徒情誼已經名存實亡——總覺得幻柏這次離開京城將永遠不會再踏入這片土地了一般……那麼,現在的莊書蘭是不是該把由幻柏培養出來的習慣全部抹去?物是人非,還空留著一個慣性做什麼?
“砰”地一聲,莊書蘭把劍丟在了地上,怔怔地盯著那劍,微微閉目,半晌才扯出一抹淡笑,輕輕地說:“不會有下次了‘這一世,我再也不願持劍了。”一把劍裡,承載著太多她不願意再觸及的東西,不管是上一世的太極劍法還是這一世所練的劍法,都與劍有關,都會讓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一些人,一些早已經物是人非的事。
“為何?你的劍木很好,如果常練習,說不定會成為江湖一代俠女。”莊書蘭的這種漠然讓司徒明銳很心痛,她總是在不停地加強著她的心牆,越發地難以讓人捉摸。而他也突然間覺得女人心海底針這話不假,但是,就是因為她難猜的心思越發地激起著他去猜!
“俠女什麼的都是天邊的浮雲,我習武只不過想自保罷了,娘是因人下藥而死,我不想哪天我也成為藥下之鬼!”莊書蘭平靜地說,“如果可以,我最想習的是毒,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才是最好的。但在第一條路無門可入時,習武也好,至少可以防著小人近身。”不過,卻沒有防著他,因為他比小人還小人啊!
聽得莊書蘭如此一言,司徒明銳也想起了十多年前莊德懿府上所發生的事。聽聞莊德懿的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