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黴運。子林可是手藝人,是堂堂男兒,可不能沾染了這些東西。
“我也就是想著什麼說什麼,就這麼提上一提罷了!”王花兒被明白的拒絕,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她打定了主意要靠上老二家這棵大樹了,最好把子美嫁進縣裡,不說當富家太太,當個小生意人家的正頭娘子,又或者,嫁個有技術的手藝人,像張木匠那女人的日子,過得也不錯啊!
這次不行,改天,讓楊大富直接找楊大年說去。
當下,王花兒又和月娘閒扯了一會兒,就告辭回家了。
“我是說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原來楊子美出門,是急著尋婆家了啊!”偷偷聽了大伯孃的話,楊子千為老孃的精明拒絕拍手叫好。
做媒可不是好做的,如果雙方好就好,要是過不好,怪死了你這個媒人。
而且,王花兒是什麼樣的人?
心比針尖還小,當真給找了個人嫁出去了,就憑楊子美繼承了王花兒的那些尖酸刻薄,爭強好勝的德行,怕也是拴不住男人的心。得知女兒過得不好,到時候,三天兩頭的,非打上門來鬧不可!
“你個丫頭,好歹她也是你大伯孃,是你大姐,怎麼說話呢?”月娘嗔怪道。
“放心,娘,從今天起,她們裝出個大伯孃,有大姐的樣子,我楊子千也會大人不記小人過,過往的事,不再計較,也真拿她們當親戚看待!”楊子千吐了吐舌頭,卻又固執的說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楊子千覺得,想讓王花兒低頭伏小倒不容易。
“她今天和我說的話,都趕得上十多年來和我說過的話的總和了。看這樣,八成,是想通了,不再為難我了!”月娘將熟睡中的小六子輕輕的放在床上,對女兒道:“其實,我現在過得很好,也不在意她以前怎麼說我,怎麼欺我,四丫頭,做人,要大度,以後,對她,也尊重些,別再沒大沒小的!”
自家老孃心太軟!心太軟!
楊子千點頭稱是,又想著,或許,正因為她心好,才會得到上天的眷顧,讓自己莫名其妙的穿到這具小身板上,來改變這家人的命運,讓她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這事,我和老二提一提,但,估計希望不大!”楊大富聽說自家女人將女兒的婚事寄託在老二一家人的身上時,有些惱怒,但,到底是關係著女兒的終生幸福,問上一問,想必,也沒什麼問題。“這一年多,雖然說那幾個娃娃在縣裡折騰,但老二一直在家,也沒個人情交往,再說,真是好的,子美也高攀不上!”
“行了,行了,別長了他人威風滅自己的志氣。我家子美論人才口才哪樣高攀不上好的人家了?讓你去問就問吧!”王花兒聽楊大富一席話下來,又有了幾分惱怒。從月娘那邊回來,好不容易才平復了滿腔的不平,楊大富又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不就是門當戶對嗎?自家窮,還不就是因著你這個當家男人沒本事!
新年大頭的,楊大富搖頭閉了嘴,再說下去,又得吵一架了!
初一的夜裡,一家人圍坐在月娘的房間裡,逗弄小嬰兒的主角換成了小五丫,怯怯的想要去摸他的小手,又怕被娘罵,只得沾一下就趕緊縮了回來。
“爹,小弟叫什麼名字?”楊子千也高興,當然就想過,娘要生個兒子,就讓這小子學武去,沒想到,心想事成!這小子的名字,可不能隨了幾個哥哥,都成木了,他可得成鋼,經得起江湖風雨才行。
“呵呵,這事,我和你娘想了老久,就沒個定數,還想著,實在不行,請夫子幫忙給取個名!”楊大年樂呵呵 的笑道,有些難為情,先是不知道是兒還是女,是女兒的名字還好取。但兒子,依著上頭的,木、林、森來說,這小子,得帶四個木字,可是,有沒有那個字還兩說呢?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