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為人知的事情一下子宣揚了出去,更加提高了周巖的知名度。
遠在北市的周家人也正在看這個報道,趙海琴看到兒子艱苦的畫面忍不住紅了眼,“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在那種地方,交通又不便利,連吃都吃不好,小巖瘦了不止一圈了。”
周老爺子輕輕敲著把手,問周啟勳,“李家的那位縣長上任了沒有?”
周啟勳面帶笑容的回答:“去了,只不過當時周巖在鄉下,連給他接風洗塵的人都沒有,把他氣的不輕,據說他一聽周巖的事情就立即給李家彙報了。”
“哦?那怎麼沒見他們有什麼動靜?”
“怎麼沒有?”周啟德搶先說:“要不是小巖事先將這件事捅了出去,水口鄉又正好鬧了災,否則這件事絕對會成為他執政生涯的汙點。”
“汙不汙點的也沒什麼,只要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咱們就不怕被黑,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讓那邊的電視臺不用成天報道,說的多了,反而顯得假了。”
趙海琴忍不住辯解了一句:“這可都是現場直播,哪裡假了?”
周啟德捅了一下妻子的胳膊,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老爺子只當沒看到,他心情好,所以難得解釋說:“小巖目前只是個縣委書記,動靜鬧太大也不好,他上面壓著一級級的領導,只要有一個看他不順眼,都可能給他下絆子,人在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還是低調點好,槍打出頭鳥。”
周家兄弟同時點頭,就連趙海琴也明白老爺子這話是對的,到底只是為兒子感到心疼而已。
按理,以周巖的身份完全可以不用受這種苦,他大可以在北市擔任個風風光光又有前途的職務,可是大家都知道,要想走的更遠就必須有更好的群眾基礎,有更紮實的履歷。
“小衡是不是還在他哥那兒?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吧,那邊亂糟糟的,別讓他添亂。”
趙海琴也擔心周衡,怕他第一次出門會不適應。
當初周衡出去的時候,他是抱著兄弟倆好好交流增進感情的目的,最近聽說兩人處的不錯,那邊又鬧了災,確實該把人叫回來了。
“我知道了,爸,等會兒就給他打電話。”
周衡坐在回縣城的車上,開車的是雷賀,兩人混在車隊的最尾巴,從頭到尾都沒引起注意。
不過這也正常,這些人連周巖的身份都不知道,又怎麼會認識周衡呢?
他把一包開了封了肉鋪幹塞一片到雷賀嘴裡,自己嘴裡鼓鼓的咀嚼著,“這麼大的事情,省裡只來一個副部長級別的領導,想什麼話?”
“大概是覺得地方小吧。”
“哼,不來也好,人來多了也是分我哥的名聲,真正做事的又不是他們。”
“這事過後你哥應該會提升了吧?”
“不會,他自己說的,他在坪水縣才幹了兩年,真正升縣委書記還只是這一年的事情,就算立再大的功也不可能立馬升職的,不過估計會有其他獎勵吧。”
兩人想不出來一個當官的除了升職還能有什麼獎勵,難道是加工資?不過那點工資實在太不夠看了,周衡一點也沒抱期待,回到縣城後,周衡在路口和前面的車隊分道揚鑣,回到周巖的住處先泡了個澡,然後吃了一桌子雷賀做的美味佳餚。
就連雷賀也比平時吃的更多了,兩個人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將一桌子滿滿的飯菜一點不剩的解決了。
“哎,雷賀,你這麼能吃可怎麼好?以後家裡除了於嫂都不敢請其他傭人了,會被你嚇跑的。”
雷賀收拾桌子,看著一副老爺樣靠在那摸肚皮的周衡,笑著說:“那就不用請,我做就行了,正好我也不喜歡家裡有陌生人。”
做飯對於雷賀來說已經是再日常不過的事情了,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