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那是為民平怨,職責所在而已……不過這事情現在卻另有波折,韓將軍說是那衙差欺壓災民,被大人看見,所以才殺死……!”
韓漠怪異一笑,道:“這有什麼問題嗎?難道有人懷疑我殺人的事實?”
司徒靜嘆道:“韓將軍,確實如此!”
“哦!”韓漠看著司徒靜,“卻不知另一種解釋是什麼?”
司徒靜靠坐在大椅子上,緩緩道:“韓將軍說是因公殺人,但是……另一種說法,卻說韓將軍乃是為了私怨殺人!”
“私怨?”韓漠哈哈笑起來:“我初到宜春,與那衙差從未有過接觸,卻不知這私怨從何說起?”
司徒靜淡淡道:“那名衙差叫宋車兒,是夕春縣衙的六名都頭之一,當日是領著十幾名衙差去收攏饑民的屍首,以作處理。”
“原來還是個都頭!”韓漠淡淡道。
各縣的衙差頭子,那是都尉,這都尉下面,卻又有都頭,芝麻綠豆大的玩意兒,不過比一般的衙差要高一個級別。
司徒靜道:“韓將軍,當日是宋車兒的家人來告狀,被本官壓了下去,但是這一次,卻是那一干衙差一起來訴冤,他們都聲稱韓將軍是為私怨殺人,而且言之鑿鑿,本官身為一郡之守,出了這樣的人命案子,更有人鬧上縣衙來告狀,所以本官才請韓將軍過來一趟,解釋一番。”
韓漠眼中劃過寒芒,臉上卻微笑道:“卻不知那幫差役是如何說的?我與那宋車兒有何私怨?”
司徒靜嘆了口氣,道:“韓將軍,他們說的話,我是不信的。不過……如果是死個普通百姓,倒也罷了,但這宋車兒畢竟是公門中人,若是無緣無故死去,我們做父母官的又不去過問,那更會令公人們寒心……日後也就不好管束了。”他沉聲喝道:“劉三狗,進來!”
就聽一個腳步聲匆匆響起,從門外進來一名衙差,上前跪倒在地,哆哆嗦嗦道:“小人劉三狗,參見郡守大人,參見韓將軍!”
“劉三狗,我且問你,你們對本官說,這韓將軍殺死宋車兒,那是因為私怨,如今韓將軍就在這裡,你可敢實話實說?”司徒靜兇狠道:“你將你對本官所說,現在重新說一遍,若是所言不實,誣陷韓將軍,本官定斬不饒!”
劉三狗身體微微發抖,帶著顫音道:“小的不敢撒謊!”
“好,那你說!”
“回大人話,當日我們隨同宋都頭去收攏屍體,經過一處,見到……見到韓將軍正在……正在……!”他瞥了韓漠一眼,見到韓漠正似笑非笑看著自己,一時卻不敢說下去。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司徒靜冷冷道:“本官在這裡,只要你實話實說,便不會有事!”
劉三狗一咬牙,終於道:“我們見到韓將軍當時正在調戲一名少婦,宋都頭看不過去,當時也不認識韓將軍,所以上前去理論,二人不知為何爭吵起來,我們就見到韓將軍一刀砍了宋都頭的人頭,我們要上去捉拿韓將軍……但是那個時候一群御林軍騎馬過來攔住,我們才知道,調戲少婦的是御林軍的人……!”
韓漠哈哈笑起來,問道:“還有嗎?”
劉三狗一愣,在他想來,聽自己這樣一說,韓漠這個年輕氣盛的將軍一定會怒不可遏,卻不料他不怒反笑,一時被這笑聲嚇得毛骨悚然,顫聲道:“沒……沒了……!”
司徒靜也是皺著眉頭,一時不知道韓漠是何心思。
韓漠笑過之後,才端杯飲茶,氣定神閒,連品數口,才放下茶杯,這屋子裡的氣氛頓時極為詭異。
“韓將軍,年輕人喜愛美色,那也是正常……不過那等低賤女人……!”司徒靜故意嘆息著。
“司徒大人這話,那是相信他們所言?”韓漠淡淡道。
司徒靜忙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