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必麻煩二表哥了,我們這帶的人也不少,路上倒是不會出什麼岔子的。璉二嫂子請回吧。”
說著也上了車,吩咐道:“走罷。”
鳳姐兒眼睜睜地看著車馬走了,嘆了口氣,轉身對著跟出來的婆子吩咐:“得了,再回去一個跟二爺說一聲,不必過來了。”
再回到榮慶堂裡,王夫人等都已經散了。賈母歪在榻上閉目養神,鴛鴦半坐半跪在腳踏上替她捶腿。
鳳姐兒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鴛鴦抬眼一瞧,忙在嘴前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賈母已經聽見了聲響,睜開眼,眼皮略帶著些浮腫,“都走了?”
“走了。”鳳姐兒過去,示意鴛鴦出去,自己斜簽著身子坐在腳踏上,接過了美人捶。
賈母擺擺手,示意鳳姐兒扶了她坐起來。
鳳姐兒勸道:“老太太歪著罷,也鬆散些。”
“鳳丫頭啊,你說咱們府裡是怎麼了,竟是出這些個么蛾子事!”賈母滿臉頹色,黯然道,“先是僱人打你林表弟,如今又傳出他們姐弟的閒話,莫不是非要弄到咱們跟你表弟表妹反目才罷?”鳳姐兒哪敢答話?半晌,才勉強笑道:“老太太多慮了,打林表弟那是薛家,今兒傳閒話的,是個奴才。林表弟林表妹心裡都是透亮的,不會牽扯旁人的。”
賈母長長地嘆了口氣,“你也回去,晚上叫你大老爺二老爺過來,我有話說。”
“老太太……”鳳姐兒驚道。
“不必說了。”賈母眯著眼,目光深沉,“林家的孩子,是我嫡親的外孫外孫女。在咱們府裡住著,原是應當應分的。可這三個孩子自來了,過了幾日舒心日子?如今又被擠兌到住不下去!若是不分說明白,讓那油脂蒙了心的接著鬧騰,說不好,這親戚之間就要變仇人!”
“這……這不至於吧?”鳳姐兒繡帕一掩紅唇,“老太太過慮了……”
“去罷。那三個奴才先別處置,回來我還有話問。”
鳳姐兒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出了屋子。賈母鬆弛的眼皮下精光閃動,王氏,這個女人既愚蠢又貪心!莫不是,覺得這樣就能真的做了整個榮府的主了?
林家的人確實不少。
林燁姐弟三個坐了一輛車,丫頭們自是有別的車,再加上幾個老嬤嬤,一群小廝幾個長隨,也是一路前呼後擁地回了林府。
林府的大門已經按照侯爵的規制改了,大門上頭一隻黑底紅字的大匾,“忠勇侯府”。管家早就得了信兒,一邊兒遣了車馬去接人,這邊兒便在門口候著了。
馬車一停下,黛玉從車窗隔著紗簾看去,見門口兩列小廝站的整齊,身上穿著的都是一樣的墨綠色短衫。
因對林燁問道:“這又是你的手筆?”
林燁點點頭,想了一想,解釋道:“不但咱們府裡,就是外頭幾個鋪子裡,我也讓人制成了一樣的衣裳,就取個名字叫‘制服’。這也算是一種……”
斟酌了一下用詞,“……算是一種品牌罷。比如咱們快意樓,除過掌櫃,夥計們後廚們都是穿著一樣的服色。只要站在街上,人一看就知道是咱們的人。這就是品牌。”
“你慣會做這些事情,可到底有何用處?”黛玉偏過頭來問道。
林燁笑了,“姐姐你想想,有什麼東西,能比共同擁有的更加凝聚人心?這就是凝聚力。只有大家的心都在一處,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大爺,二爺。”管家的聲音響起。
林燁便領著林燦下了車,笑道,“有勞管家了。”
黛玉乃是女眷,車子穿過大門,一直駛到了裡邊二門處。候在那裡的長歌和清歌兩個人忙迎了上來,一個打簾子,一個扶了黛玉下來。
管家跟著林燁進來,躬身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