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殺死自己的親生母親啊!”
“嗯,說到這個問題,我當時也問過探長。探長給我的回答是,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或許是德子夫人看出了寬子的性格和野心,所以也對寬子有所提防。就是說,對寬子來說,母親也是她獨佔家產的極大障礙,所以才會選擇殺掉自己的母親。”
“這麼說的話,確實似乎也解釋得通……但是,那些威脅信件難道也是寬子所做的嗎?那麼,寬子會在信件上打什麼內容呢?居然可以讓駿三恐懼到那種程度,寄送威脅信件的人應該是瞭解駿三的秘密才對,而駿三身上確實也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寬子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16
我開始拼命地為寬子辯護。
“按照探長的邏輯推理,寬子是靠著她出色的直覺從而發現了父親的秘密。就是說,探長目前也無法確定寬子是使用怎樣的方法查出駿三的秘密的,但不管怎樣,她確實已經知道了一些,從而在案發之前寄出了威脅信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是說,寬子事先製造出威脅信件這回事,就是為了讓別人以為兇手是秋川家以外的人?”
“嗯,探長是這麼說的。”
“那不是顯得非常矛盾嗎?按照探長的推理,寬子是想要讓人懷疑貞子和伊達,但是她卻又使用寄送威脅信件這樣的事情,讓人們把懷疑的視線轉向秋川家以外的人,犯罪天才會犯下這麼愚蠢的錯誤嗎?”
我自認為自己的邏輯推理是完美的,至少,比高橋探長的要縝密得多。
但藤枝現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微笑著說:“按照高橋探長的邏輯……”
“喂,夠了,不要再什麼探長不探長的,你倒是說說你的看法啊!”
“小川,不要這麼激動。”
“誰讓他用那麼混亂的邏輯推理來懷疑寬子的,聽到這種推理,能讓人不激動嗎!”
藤枝笑了起來:“說得好啊!不過按照高橋探長的邏輯推理,這恰巧就是寬子最為厲害的地方。”
“嗯,怎麼個厲害法呢?”
“也就是說,乍看起來讓人感覺是外人做的,要是深入進行調查的話就會發現,貞子和伊達的嫌疑就會越來越大。”
“但是,這樣說來,不是顯得非常奇怪嗎?”
“嗯,其實不瞞你說,如果是按照我的推理來說,我贊成你的觀點。如果兇手是寬子的話,威脅信件應該是由別人寄出的才對,在18日那天我記得曾對你提過,雖然在出現寄送威脅信件以後就發生了兇殺案,但是也不能就此定論送威脅信件的人就是殺人兇手,是這樣的吧?假如是這樣的話,寬子小姐就可以利用這些不知道是誰寄送來的威脅信件,來實施她的計劃。我知道,小川你是想著盡力去為寬子辯護,可是就殺人事件而論,並不是說證明了寬子並非寄送威脅信件的人,就能夠斷言她沒有殺人,只不過是能夠斷定她的恐嚇罪名無法成立,所以你沒有必要那麼激動啊!更何況,透過昨天的奇怪電話就絕對能夠斷言,寄送威脅信件的肯定是秋川家以外的人。昨天在那樣的時候,寬子應該是沒有辦法和外面的人進行聯絡的,所以也就沒有辦法讓外面的人給初江打電話。我認為這個秋川家以外的人肯定是一個女人,而且,17日那天打電話到事務所來的也是女人,透過調查可以知道,同一天下午打電話去‘敷島’計程車行的也是個女人。對了,說起來,你對高橋探長的推理還有什麼不滿之處嗎?”
“如果說不滿的話,那全都不滿!”我不怎麼高興地說。
“其實,小川,就像我之前所說的,和寬子的推理中存在著讓人沒有辦法忽視的缺點一樣,高橋探長的推理中也存在著嚴重的問題。”
“啊,什麼?”我看著藤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