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只覺得難以理解:「那他們上學怎麼辦
謝見原看上去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聽見許純發問,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應該一直請的是私人家教。」
許純:「……」貧窮矇蔽了他的雙眼。
他又問道:「那顧一駱是個怎麼樣的人?」
謝見原微微蹙了蹙眉,沉吟片刻後,緩聲道:「不太好形容,硬要說的話只能說是個脾氣很古怪的人。」
他頓了頓,又笑了笑問道:「純哥怎麼忽然對顧家的事情感興趣起來了。」
許純怔了怔,然後說道:「這不是好奇嘛。」
謝見原不置可否的掛了挑眉,沒有說話。
既然聯絡方式被謝見原不小心弄毀了,許純也有了心安理得不聯絡顧訾的藉口,時間過去一個星期後,許純自己都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他現目前正忙著劇組的拍攝工作,《無妄之喜》的拍攝已經接近尾聲,今天要拍的是在學校裡的戲份。
許純低頭看著臺詞本,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然後等到楚導宣佈「action」時,整個片場的氣氛便發生了變化。
學校擺放體育器材倉庫裡,平日裡本該空蕩蕩的地方卻蜷縮著一個人,只見他側著身子蜷縮在牆角,額上儘是細密的冷汗,四周十分黑暗,他想去開燈,可是根本不敢動一下,在一片黑暗中,他連自己的呼吸聲都感到恐懼。
不知過了多久,陳目昏昏沉沉中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著自己的名字,他驚醒後睜開眼,只看得見一片黑暗。
「陳目!」
就在陳目失望之際,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次他確認自己沒有產生幻聽,是程度的聲音。
「砰—」只聽捲簾門忽然響起了一連串劇烈的撞擊聲,聽起來發出聲音的主人十分暴躁。
「你他媽能不能快點,手哆哆嗦嗦幹什麼呢?」程度不耐煩的又踢了一下門,語氣發冷。
陳目聽到他的話聲音後,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害怕了。
「程度……」
他摸了過來趴在門後,距離外面的人只有一門之隔,只聽他小聲的呼喚了一聲。
「……你能不能快點進來,我害怕……」他說到最後語氣已經帶上了哭腔。
門外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後又聽到程度發洩似踹了一下門,嘴上不知朝誰說道,語氣有些陰冷:「你沒聽到嗎?我他媽讓你快點!」
又過了兩三分鐘,門終於被開啟了,陳目被外面的人一把擁入懷裡,猛地暴露在刺眼的陽光下,陳目眼睛被刺的發疼,有些不適的眯了眯眼。
陳目脫下校服外套罩在他的頭上,雖然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但是也許是因為在程度身邊,他感到十分安心。
程度不知道又罵了那個人什麼,陳目聽聲音聽出來是將他關進倉庫的其中一個同學。
「滾,之後我再慢慢收拾你。」程度陰沉著臉說道。
之後便沒有聲音了,想必那個同學已經跑開了。
「現在可以掀開了嗎?」
陳目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閉上眼睛,感覺到外套漸漸移開,即使閉著眼,也能感覺到突如其來的亮光帶來的不適感。
又過了三四秒,等到他慢慢適應後,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程度那張俊美的臉便首先映入他的眼簾。
看他沒有什麼大礙,程度也放下心來,甚至還有心思戲謔道:「你看我們這樣像不像掀紅蓋頭。」
陳目漸漸的紅了臉。
程度看他窘迫的模樣,樂的不由勾了勾唇,可是笑過之後他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神情驟然陰沉了下來,冷聲道:「今天的事我看他們是聽不懂我的話,才敢來找你的麻煩,看來是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