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你們兩個光在那裡打哈欠,還練什麼武。”
陳昇一愣,王兆靖卻立刻明白過來,笑著高聲回答道:“趙兄,古人聞雞起舞,咱們可不能不如古人啊!”
趙進又放低了聲音對陳昇說道:“和我一塊把血衣換下來。”
陳昇這才明白過來趙進和王兆靖剛才那番對答的用意,低聲唸叨了句:“你們鬼主意真不少。”
趙進二叔趙振興去世後,他的舊衣服被何翠花洗乾淨收拾整齊,都按照原樣擺在屋裡,這時正好換上衣服。
戰鬥時候趙進奮勇在前,而陳昇殺了程銅頭,兩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有血跡迸濺,趙進換上趙振興的舊衣還算合身,而陳昇身形胖大,穿著卻顯小了。
兩個人整理完,又用水桶裡的水洗洗臉,把三件沾血的衣服泡起來,這才出了屋子。
趙進沒有繼續在這個院子停留,只是大力關上門,鎖門的時候也弄出很大的聲響。
等走在街道上,陳昇低聲說道:“周圍鄰居就算聽到動靜,也只能聽到我們離開那院子的聲音,這豈不是露出破綻疑點。”
“如果他們聽到我們離開的聲音,就會以為我們來的時候,他們因為沉睡沒有聽見,而不會懷疑。”做完這一切的趙進也感覺很放鬆,笑著回答說道。
陳昇一愣,隨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沒走幾步,王兆靖低聲問道:“趙兄,為何要讓小勇拿著斧子劈屍體?”
“我們三個的武器都是特殊,用法武技也是和尋常不同,如果有經驗的人很容易能看出來,而刀斧一類的傢什是江湖人鬥毆常見,不會追查到我們身上。”趙進低聲解決說道。
“趙兄思維真是縝密。”王兆靖沉思著點點頭。
走在邊上的陳昇卻笑了聲說道:“咱們徐州的捕快怎麼會費那麼大工夫,他一個下九流的人物,死了也就死了,誰去理會他。”
此時大家都有些放鬆,有話沒話的聊著,各個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哈欠,一路走來,興奮漸漸消退,睡意卻上來了。
剛出了這條街道,就已經五更天了,天邊已經發白,沒走多久,陳昇拐上了回家的路,臨走前趙進說道:“今日一定要早去那個院子,不要耽擱,事情還沒有完。”
趙進和王兆靖家距離不遠,就在趙進家門口分手,趙進叮囑說道:“如果你家人問起,就說去找我練武跑步,一切推到我身上,我來解釋。”
王兆靖笑著點點頭,抱拳告辭,趙進站在門前目送王兆靖走出這條街道,心想如果不是王兆靖的父親王友山念舊想要住在這片區域,自己和王兆靖根本是天上地下的兩路人,不會有什麼交集。
心裡感慨了感慨,趙進轉身就要推門,還沒碰到門板卻有點發愣,自己離開的時候門是虛掩的,現在門卻半開,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風吹的,可這一夜無風。
趙進疑惑的推門走進去,一進自家院子,就聽到院子裡有動靜,這聲音他很熟悉,是自己父親練刀的聲音。
轉過照壁一看,果然是趙振堂在練刀,現在天微微發白,視線已經不那麼模糊,能看到趙振堂穿著整齊,在那裡一下下揮刀,那隻猴子無精打采的坐在一邊木架上打著哈欠。
趙進清楚記得,只有第二天出紅差,也就是行刑殺頭的時候,自己父親才會練刀,但昨天晚上不記得提到,往常父親趙振堂肯定會說。
“爹,你起這麼早練刀啊!”趙進笑著打了聲招呼。
趙振堂虛劈一刀,然後收勢站立,淡然說道:“你都能這麼早出去跑步練武,我怎麼就不能早起練刀。”
聽到這話,趙進心裡一跳,不知道自己父親這話的意思,可聽著卻不對勁,難道父親知道昨晚的事情。
還沒等趙進說話,趙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