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小的知道誰放得火;也知道是誰主使的;進爺答應的銀子能給嗎?”
“你有聽過我說話不認嗎;抓住人之後;你隨時可以去酒坊或者貨場那邊拿錢;如果你害怕暴露;也可以傳信過來;我讓人帶銀子給你。”
趙進守諾;這是徐州城內的共識;那掌櫃遲疑了下;咬咬牙說道:“書院右邊的楊樹街;那裡有個專治跌打的高郎中;他也是燒香的傳頭;不過這人心不誠;專搞歪門邪道;騙街坊鄰居兩個後生做噁心的事情;前幾天他家來了三個漢子;看著臉生;而且揹著包袱;小的那天過去看;那包袱裡裝著弓箭;家裡還買了幾個月用不完的燈油;小的覺得;這可能就和進爺說的放火有關係。
弓箭、燈油;而且還是三個;所有的特徵都能對得上;趙進他們都是精神一振;吉香連忙追問說道:“你知道住處嗎?”
“小的知道;高郎中家外面掛著個幡子;白黑都掛著。”那掌櫃說得很詳細。
特徵這麼準;地址這麼詳細;由不得人不信;趙進想了想;卻從懷裡摸出個荷包;直接丟給那掌櫃;黑燈瞎火的;那掌櫃險些沒接住。
“倒出來看看。”趙進笑著說道;那掌櫃的連忙照做;入手卻是七個金錁子;份量沉甸甸的不說;捏起來也發軟;貨真價實的金子;做掌櫃的常年經手銀錢;稍微一試就知道是真金;立刻眉開眼笑。
“看你擔驚受怕的樣子;先付給你做個定金;等抓到人之後再給你剩下的;只是我要問一句;你為什麼要過來告密?”趙進趁熱打鐵的問了句。
那掌櫃的手裡攥著金錁子;遲疑片刻咬牙說道:“憑什麼這小子辦這樣的要緊事;我卻被瞞著不知道。”
趙進一愣;隨即啞然失笑;說出這番話後;告密的掌櫃也完全放得開了;咬牙又是說道:“進爺;您想不想知道誰是聞香教在徐州的會主;只要多賞小的幾個;小的也告訴進爺。”
誰也沒想到這掌櫃還這麼有貨;大家都是凜然;剛要發問;那掌櫃的自己卻於笑兩聲說道:“等進爺抓到這個再說;到時候小的再來稟報。”
趙進笑著點點頭;那掌櫃的連忙告辭離開;石滿強立刻心急的問道:“大哥;我去把這個人扣住;不信他不說。”
“這個人想要把訊息賣個高價錢;而且他這麼出來一說;我們不能全信;先把那郎中抓起來再說。”趙進肅聲說道。
朋友都聚在一起;劉勇回憶一下點頭說道:“那個郎中的確是傳頭之一;以前就知道的;今晚也派人打了招呼;不過這郎中晚上沒有來。”
“大晃;你和石頭立刻去衙門;就說有人在咱們酒坊放火;那郎中包庇賊匪;請值夜的公差連夜過去抓捕;在這城內;咱們動手動靜太大;拿著銀子去;該花就花。”趙進急忙說道。
那邊陳晃和石滿強點點頭;快步離開;趙進冷笑一聲又說道:“兄弟們都跟我回去預備著;等查出來是誰這麼膽大包天;咱們狠狠教訓丨他一次”
排骨張店鋪這裡距離衙門不遠;不然刑房的李書辦也不會對這裡這麼熟;陳晃和石滿強趕去衙門那邊沒花多少時間;官府難進那是對平民百姓而言;陳晃來這裡和出入自家沒什麼區別。
值夜的公差客氣的把兩個人請到捕房中;陳晃說明事情之後;直接拿出十兩銀子請大家“喝茶”;又有面子;又有好處;誰也不會拒絕;一個值夜的捕快帶著四個白役公人直接去往那高郎中的住處拿人。
衙門裡的公人都是地頭蛇;實際上陳旱把高郎中這個名號說出來;大家已經差不多知道具體的地方了;熟門熟路的衝了過去。
公差上門可不講究什麼隱蔽;兩人守住後門;其餘的直接砸門喊人;又鄰居街坊的被驚動起來;看到是官府辦案又都縮了回去。
砸門無人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