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婦;要在家陪著聊聊;全家團圓;和和美美的。
可趙家卻完全不同;徐珍珍倒是下廚做飯了;手藝也還可以;四菜一湯算得上豐盛;不過卻是丫鬟們幫著把一切東西都處理好;趙家兒媳婦動手翻炒收拾;和二老一起吃過午飯;收拾洗碗之類的都有下人忙碌;陪著聊了幾句之後;徐珍珍就告辭回房。
別人家的女兒嫁到自家來;家裡總不能虧待了;自己兒子早早的跑出去忙活;想來兒媳婦會覺得被冷落;何翠花就琢磨著過去安慰幾句;結果一進隔壁的院子嚇了自己一跳;院子裡丫鬟們捧著賬本來往奔跑;外面站著十幾個管事工頭摸樣的中年人不住的傳話和回答問話。
這些人見到何翠花過來都忙不迭的行禮;何翠花邁進邁進院子一步;又苦笑著退了出來;兒媳婦這麼忙;還是別過去耽擱正事了。
等到了天將黑的時候;趙進才滿臉嚴肅的回返;何翠花一邊讓人忙碌晚飯;一邊對趙振堂埋怨說道:“還以為成家能收收心;在家好好過過日子;你看看;小兩口一個比一個忙;這那裡像是新家;倒像是衙門的公堂。”
“胡說;衙門的公堂哪有他們忙;孩子們忙孩子們的事情;咱們就別跟著亂操心了;操心也沒用。”趙振堂倒是想得很開;喝酒笑著說道。
晚飯倒是一家四口一起吃的;徐珍珍帶過來不少下人僕役;所以趙三夫婦自動升格為管事階級;孟家兄妹也清閒了許多;他們倒是高興得很;徐家那邊的僕役在大宅門裡呆過;自然瞧不起這小門小戶沒什麼規矩的趙家下人;瞧不起歸瞧不起;可趙家外面那些全副武裝的家丁護衛卻給他們震撼;讓這些豪門奴僕頗為收斂;所以也是個皆大歡喜的氣氛。
陪著父母說了幾句;趙進和徐珍珍回到了自己的宅院;獨處的時候;徐珍珍也不喜歡院子裡有太多僕役和下人伺候;丫鬟梅香只在偏房那裡待著;隨時等候召喚。
趙進晚飯照例要自己練武;披甲持矛;在院子裡打熬身體;等做完之後進屋;那邊茶水和點心已經準備好;茶水正好可以下口。
徐珍珍卻沒有看賬本或者操持女紅;而是繞著屋子緩慢行走;趙進詫異的看過去;徐珍珍笑著解釋說道:“妾身一天操持;腦子太累;天黑無事時候總喜歡繞著屋子慢走;可以放空腦子;不然晚上睡不著;第二天更是疲憊。”
“把屋子弄暖和些;泡在浴桶裡會更舒服一點。”趙進隨口說了句;放鬆身體有很多途徑;泡熱水澡很有效。
沒曾想說完這句話之後;徐珍珍停下腳步詫異的看過來;弄得趙進也是奇怪;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夫君;妾身來趙家之前想了很多;妾身這麼多年操持家務;處處有自己的習慣和規矩;而夫君手裡這麼大攤子;想必殺伐果斷;妾身這做派會讓夫君很惱火煩躁;妾身已經有了準備;夫君若有什麼不願的;妾身這邊儘量按照夫君的來做;卻沒想到夫君如此貼心。”徐珍珍疑惑的說道。
趙進倒是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笑著說道:“你有你的習慣;我有我的習慣;不影響彼此的就不用改;自己過日子輕鬆舒服些豈不是更好?”
“妾身還是覺得古怪”徐珍珍輕笑了一聲;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繼續繞著屋子慢走。
等趙進換衣服的時候;徐珍珍走過來幫忙;動作並不怎麼熟練;甚至還有些僵硬;夫妻生活畢竟需要磨合;趙進自己並不在意;等整理完畢;趙進叫住了徐珍珍問道:“徐家還缺不缺於活的人?”
徐珍珍一愣;不過立刻回答說道:“自然是缺;每到冬日年關;力工、夥計和工匠們就急著回家;即便工錢加多也不願意留下;但煤窯礦洞還好說;鐵爐卻是滅一個費一個;工本耗費太大;今年收留的那些流民;正好用來做活;徐家今年應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