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般官兵來都強出不少,在這樣的局面下,淮安府不向徐州伸手已經不錯了。
當然,徐州現在唯一有油水的東西就是趙進的酒坊,可趙進是個大蟲,誰也不會失心瘋把主意打到這邊來。
把這些事考慮明白,徐州這邊即使眼饞淮安府的富庶,也沒什麼過去折騰的心氣膽量,可趙進出頭就完全不同了,在徐州武夫的眼中,趙進和趙字營是無敵的。
“趙某知道大夥等著我出頭,趙某也知道出頭了就是打前陣打硬仗,不過既然趙某先說出這事,這些都是應該做的,不過各位,想要跟著趙某一起去發財,有些規矩也是要守的……”
趙進侃侃而談,蔡舉人和鄒秀才以及幾個老成些的人物聽得頻頻點頭,這趙進年紀不大,做事卻很有條理,聽他說就知道所做的事情必然能成。
不過在場的眾人大多是粗人,對這樣的細緻說法不感興趣,如果不是趙進正在講述,恐怕早就有人不耐煩了。
可即便這樣,也有人覺得多餘,一名靠近的漢子直接站起來粗聲說道:“進爺為小的們著想,小的們都知道,進爺說怎麼幹就怎麼幹,俺這一百多斤份量和手上這口刀就交給進爺您處置了!”
趙進瞥了一眼,他認得這人,這人是楊繼盛,當年率眾援救徐州城,這位帶著家裡丁壯加入,頗為仗義熱心,事後趙字營也沒有虧待他,得了不少好處,現在已經算是趙字營的鐵桿,趙進還知道這楊繼盛的朴刀很不錯,據說當年拜過名師學藝。
楊繼盛這麼一說,安靜的場面又是被打破,人人吆喝著站起,只說請進爺吩咐,該怎麼做就是怎麼做。
“那就說說規矩,想要跟著趙某去外處發財,就必須要聽趙某的指派命令,按人頭入股,你帶幾個人就算是幾股,但這些人要按照趙某的命令來做,大夥弄明白,不是你領著這一隊要聽趙某命令,而是你的每個人要聽,趙某要根據事情打散了重新分配,事後按照你的股分紅算錢”
說完這句,趙進沒急著說下去,喧鬧熱心的場面重新安靜下來了,再粗豪的漢子也能明白,趙進這是要侵蝕他們的實力,給的選擇也很簡單,想要發財,就把手裡的實力交出來。
雖說趙進沒有把話說得那麼**裸,但大家都心裡有數,給出去的東西想要拿回來就難了。
就那麼安靜了會,人群中突然有一個畏畏縮縮的聲音響起:“進爺,您老手裡幾千號人,咱們手裡最多拿出來百多號,這也沒多少股啊!”
話說出來,人群中又是一陣嘈雜,大夥都知道趙進手底下幾千號人各個能拉出去,這要分紅配股,趙進自己佔去**成,這生意似乎意思不大了。
趙進笑了笑,抬高聲音說道:“趙字營不管出多少人,只佔四成,絕不多佔一分。”
嘈雜中大家沒有聽清楚,安靜逐漸蔓延開來,隨即又是嗡嗡嗡的聲音,每個人都在詢問前面那個,趙進是不是說了分四成。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每個人臉上的權衡和擔憂都是煙消雲散了,值得幹!
在趙進身後的如惠站起來,湊在趙進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趙進點點頭,等場面安靜下來,趙進開口說道:“咱們這次過去,可是走的江湖路數,不管大夥本來什麼身份,功名體面的可都不能在意了,咱們過去可是江湖人搶地盤,真要大搖大擺過去火併,那就成了造反,官府就該管了!”
在座眾人都是士紳土豪,對這個自然明白,城外打生打死,只要沒人報官不到明面上去,那就等於沒發生,同理也是如此,江湖械鬥那就用江湖上的手段解決,官府也只是當成江湖來對待,如果你徐州人大張旗鼓的來淮安府搶錢搶地盤,那就成造反了。
趙進這番話一說,蔡舉人和鄒秀才都在點頭,連連稱讚說道:“這麼做穩妥,這麼做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