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趙字營有這樣的手段,自己怎麼會起心思去鬥,到這個時候,竇天峰也反應了過來,這是引蛇出洞,可笑自己還真就上鉤了。
這一天有很多人和竇天峰一樣,都是在後悔,都有同樣的遭遇,一輛輛大車穿行在清江浦的大街小巷,把垂頭喪氣哭哭啼啼的一干人帶走,這一天,城內許多家江湖場面換了主人。
江湖場面無非是酒色財氣上的勾當,和良善百姓關係不大,官府又不敢管,倒也沒有激起什麼風波來。
即便是這些場面有後臺靠山,可趙字營已經展現了實力和血腥的手段,震懾眾人不敢妄動,而且這次被帶走奪產的,都在暗地裡謀劃對付雲山車行,在道理和大義上,趙字營也是理直氣壯。
說是這麼說,事後也都能想出來,這是趙字營欲擒故縱的手段,可對方設了局,你可以不去鑽,自己送上門去,怪得誰來,清江浦各處的人也只能是暗地裡說幾句,說這些徐州人吃相未免太難看了,就這麼風捲殘雲的一掃而過,絲毫情面也不留,將來肯定要倒大黴的。
除了“六耳坊”換了主人之外,江威武館也換了主人,或許是因為這一次,有人看出來這武館生意好做,除了這江威武館繼續做武館生意之外,城外原來河南大車幫的空場貨場上,也被圈了起來,倒是新起了一個武館,喚作“雲山武館”,這江威武館則是換了牌子,叫做“趙家武館”。
那雲山武館開張當天聲勢不小,足足四百多年輕人拜到門下,這江威武館也有二百多人,那雲山車行也新請了三百多護衛跟車,除此之外,還有騎馬的護衛百餘人。
大家都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這個陣勢一擺出來,任誰都是偃旗息鼓,什麼心思都是煙消雲散。
說雲山車行虎頭蛇尾,說徐州人內訌,說他們實力不足,可這伸伸手,就擺出來千餘號人馬,而且還要常駐在這邊,這樣的手面和實力,只怕山陽守備那邊都做不到,就算狼山那位副總兵,能說派千人就派千人嗎?
而且這千把人年紀都差不多,個頂個的精壯小夥子,手裡的傢什也是齊整,都是長矛大刀,那馬匹也都是健壯駿馬,據說還在操練的時候看到過鎧甲,這趙字營會不會把家底都拿過來了?
不管趙進這邊是硬撐場面還是怎麼,這千把人一來,場面徹底被鎮住,千餘精銳加上大車幫能動員起來的人力,鎮服清江浦地面上的牛鬼蛇神,那真是殺雞用牛刀!
“多虧你老兄提醒,不然這一次我還真要試試,不甘心啊,經營了這麼久,被一個毛頭小子十幾天奪了去,沒想到他真是有這個手段,居然有這樣的實力,好險,好險,差一點就動了,到時候真要招惹大禍的。”連平安一邊擦汗一邊說道,滿臉都是後怕的神色。
外面鬧得紛紛揚揚,倉庫大使連平安這邊卻安靜的很,明裡暗裡他都沒有出頭出手,自然沒有人找他麻煩。
此時的連平安連大使,一邊聽著心腹親信的打聽稟報,一邊和漕運上的那位把頭閒談。
那把頭頗有些得意,畢竟是提前開口相勸,當時還得了些白眼埋怨,現在看,卻是未卜先知,避免了好大一場禍事。
“說起來你們都是不信的,那趙進在徐州好大場面,手下一虎一鳳一豹一熊一狼一狗,各個都是了不得人物,揚州那邊早就吃大虧了,你們還不識相。”
此時的雲山武館中,有人臨時用磚頭圍出一塊地方,裡面點燃著稻草和木柴,外面的人不時把東西丟進去焚燒,濃煙滾滾。
“別捨不得這身衣服,沾了血的就要燒掉,回頭二哥給你們買好的,刀也得擦乾淨了,那水記得到河裡去,別懈怠,別偷懶,進爺的規矩大夥都知道。”齊二奎叉腰站在場中,扯著嗓子喊道。
他手底下幾十名大漢大部分都在擦拭朴刀,當日闖入江威武館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