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趙進這才確認,如果吉香真是荒廢正事,陳昇不僅會訓斥,搞不好還會動手。
不過吉香的這個情緒,趙進卻能明白,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了看有序出營跑圈的親衛隊家丁,緩聲說道:“我說過幾次,咱們這個年紀不用急,等到水到渠成的時候,自然就成了。”
“大哥,這個道理我懂,可好久沒有上陣廝殺了,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吉香同樣乾笑著回答。
看完親衛隊和第一團的操練,趙進又去何家莊附近的鐵匠工場,現在洋人路易知道自己的重點在那裡,以後不好說,但現在,能保質保量的做出火銃,這就是他的財富和前程所在,不過和趙進見面的時候,趙進也從這洋人臉上看出了些許忐忑。
自家事自家知,路易自從離開神學院到現在,也不是沒有發過財,可每次有了起色就被變故打擊的煙消雲散,洋人路易的閱歷要比徐州的大多數人都豐富,昨天突然緊繃起來的氣氛,別人或許沒有注意到,這路易卻感覺到了,心想自己才看到發財的曙光,難道又要一場空了,因為這件事,路易昨夜破天荒的祈禱了幾次,儘管祈禱詞都記不太完整了。
趙進沒理會對方的心情,只是強調了要保質保量,要用統一的量具,火藥和鉛彈不能有一絲的馬虎,然後又給了五兩黃金和五十兩白銀。
看到這閃亮的貴金屬之後,路易的壞心情煙消雲散,立刻做出了賭咒發誓一般的保證,趙進也給了通譯賞錢,話說得很明白,不管怎麼麻煩,也得教會這路易的老僕官話,他知道的同樣有價值。
打造火銃的鐵匠們也得到了好訊息,打造一干火銃,賞錢加了,原來是一杆火銃賞銀一兩,現在是兩杆火銃賞銀三兩,這個可當真是重賞,大家的幹勁又是變得十足。
同時徐家工匠們之間還有訊息流傳,誰若是能懂得鑄造火炮,或者認識鑄造火炮的人,都能發財,這一輩子都不用在鐵爐面前辛苦了。
有人說是姑爺喜歡,也有人說是外人打聽,不過訊息都很模糊,誰也說不準,畢竟這火炮是軍國重器,私鑄火炮那真是殺頭滅門的大罪了。
但忌諱歸忌諱,鐵匠們為趙字營打造了這麼多傢什,再遲鈍的也能隱約猜到些什麼,這火炮的傳聞一出,大家打聽的都很努力。
騎馬回到親衛隊的駐地,馬衝昊已經在議事廳中等候,和昨日一樣,屋子內只有趙進和夥伴們以及護衛,屋外的人都要躲開一定的距離。
“如果銀子上上下下都打點到了,能不能從天牢裡把人弄出來?”趙進問的很直接。
“能,銀子用到了,在京城,在這天下沒有辦不成的事情。”馬衝昊回答的也是斬釘截鐵。
邊上細聽的王兆靖頓時精神一振,趙進眯著眼睛看了馬衝昊一會,拍了下椅子扶手,沉聲說道:“既然這麼講,我們再安排一隊人過去,人一出天牢,立刻快馬送出京師,只要出了京城就不必擔心太多了。”
那邊馬衝昊彎彎腰,又是開口說道:“老爺,從天牢裡出來不難,可這裡面也是有風險的,如果出來之後,萬一有變,哪怕是萬一,有人鼓譟起起來,那就出不去城了,原本人關在詔獄天牢裡沒什麼大事,這一次之後,只怕真成了重犯,三爺久在京城,想必也知道這個道理,天牢詔獄說起來名頭嚇人,在裡面其實也沒什麼遭罪的,都等著外面鬥出個結果,或者銀子打通關節,可一旦劫獄不成的話”
他欲言又止,大家也能聽得明白,現在局勢還模糊,如果真要用強劫獄,只怕反而坐實了某些事。
“只要人能出詔獄,憑咱們的精強,足以護送著人出城,就算有人阻擋,只要不是埋伏,短暫遭遇之下,咱們也能衝開。”這卻是王兆靖說的,他已經有點急了。
“三爺,小的冒昧講一句,其實按照老爺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