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韓子湛不置可否,輕輕地品了口茶。
我心頭的疑問叢生:“那涵漪在陵夷州發生的茶葉黴變事故呢,和你有無關係?”
“蕊欣跟你的時日見長,便對你生了憐惜之心,尤其是到了宛城後,幾乎不再提供有價值的情報給我,所以,我便操作了涵漪的陵夷州之禍,想驗證一下我的猜測,我本是命她讓你去陵夷州平禍,但是她果然沒有讓你去,而是親往去處理,所以,我就決定除掉她,若是隨意殺棄,你肯定要沒完沒了地找人追究和調查,所以我便打算借用官府之手,故此,我便將涵漪禍端擴大化,自然而然,蕊欣便被關押入獄,只是我高估了沈熙昊對你的興趣,他居然暗中助力,幫你解決了涵漪的陵夷州之禍,並將蕊欣放出。”
“如此。”話已至此,我感覺縈繞在韓子湛身上的所有疑問,我已經全部詢問清楚,接下來已經沒有可追問之事,故此,我環視了一番蓮湖景色,不由得嘆了口氣:“原來,我們交談了如此之久,太陽已經西移了。”
韓子湛靜靜地望著我,並未答話。
“我該走了。”我言道。
韓子湛仍然不語,只是從懷中摸索了一番,居然又把那方繡黹著“心如磐石”菊紋的錦帕掏了出來:“這方錦帕你還是留著吧,畢竟是母親之物。”
我微微遲疑,未曾伸手去接,韓子湛見狀,不禁笑了笑:“你知道,為何沈熙昊一見心貴妃便打算將她接進宮嗎?”
我懵懂不解地回望著韓子湛,不語。
“心貴妃見到沈熙昊之時,所著的衣飾和打扮,與你在景浩廿三年的七夕之夜,一模一樣,而陳氏之變那夜,你亦是如此穿戴的。”
聞言,我不禁愣了愣,腦中的思路漸漸清晰起來,然而我還未言語,韓子湛又道:“此錦帕雖為母親之物,然而我卻並非愛菊之人,當今世上,又有誰是真正的嗜菊之人呢?又有誰不會為你的美色所迷呢?”
韓子湛的話已經說的分外明白,所以我不得不正色起來:“那年的七夕之夜,我見的人不是你,而是當今皇上?所以這方錦帕,不是你的?”
韓子湛的笑容略顯苦澀,卻沒有回答,我只覺得事情過於突然,一直在怔忪發呆,而那端的韓子湛卻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跟前,而後牽起我的手,將錦帕塞進我的手心中。
我怔怔地望著韓子湛,打算要說些什麼,不成想韓子湛竟然毫無徵兆地俯身親下來,我先是愕然,而是醒悟過來,便開始掙扎,然而韓子湛卻不管不顧,緊緊地禁錮著我,其親吻帶了莫大的力道,我甚至感到他是重重地噬咬著我,我分明感到了口中的血腥味道。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時,感覺一陣掌風襲來,韓子湛躲開,而後放開了我,見到來人,我更是發愣,竟是陸文航。
陸文航立在一旁,臉上的表情極其難看,他快走兩步到我跟前,一把將我拉在他的懷中,急切地問道:“裳兒,你沒事嗎?”
我搖了搖頭,而後掏出自己的錦帕,拭了拭唇角,只感覺一種悶悶的燒痛感。
陸文航憤怒地望了一眼韓子湛,而後對我言道:“裳兒,我們走吧。”
我點了點頭,之後順從地跟著他走,而韓子湛靜立在一旁,臉上帶著笑意,唇角一抹隱隱的鮮血,整個人顯得尤其妖冶,對於韓子湛這個莫名其妙的吻,我雖然憤懣,但是看了看陸文航那陰沉的臉,我再亦沒有勇氣開口去詢問韓子湛為何要如此所為。
陸文航一語不發地牽著我的手,快速行走,我亦沒有去問他,為何他竟然亦會出現在了桐木堂內,很快,我們便到了乘舟的碼頭,坐船離開了獨島。
在離開之前,我遙遙遠望了一眼桐木堂的所在,只見夕陽餘暉,桐木堂籠罩在一片霞光暗影之中,雖然光耀,但卻顯得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