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射下一道金色的光柱,慢慢地擴散開來,形成門一樣的形狀靜靜的開啟,幽藍光芒放出,呼喚著勝利者的歸來。
“走吧。”夏無塵遙遙的指著遠方的光柱,笑著說道,“時候不早,我們也該回去了。”
六條斜斜的影子沿著荒蕪蒼茫的草原漸漸遠去,終於沒入藍芒之中,再也不曾回頭。
中秋前夜,黃昏。
峨嵋金頂,終年受那罡風洗刷,就算是土地也已經剛硬似鐵,周圍虯勁曲折的老松盤根錯節,掙扎著將根鬚探入地底深處,雖已初秋,但滿樹的蒼翠卻是絲毫不減,反到有一股傲風獨寒的味道。
峨嵋門下的大弟子蘇平章微笑著和周圍的人群打著招呼,他滿臉的笑意,長的面如冠玉,頗為英俊,只是眼睛生的細長了些,若是不笑的時候就透出一絲陰冷來。好在他長年都眯著眼睛,到是將眼角都夾出了幾道笑紋。
蘇平章朝門口伺立的護衛弟子點了點頭,輕輕的掀開竹簾,走進了沈西楓的內堂之中。
外面罡風清冷,屋內卻燃著爐火,頗為溫暖,他似乎經常過來,已經毫不拘謹,隨手脫下罩在外面的長衫搭在長椅上,抬頭四處張望著。
“師尊,師尊……”他低聲喊道。
“我在這裡,你又不是認不得路,自己過來吧。”透著笑意的聲音從庭院中傳了過來。
蘇平章嘆了口氣,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側身從邊門繞了過去。
穿過一扇斑駁的竹門後景色卻是和外面大不相同,已經是初秋的季節,但各種花還是爭奇鬥豔的開成了一片,將這個巨大的庭院塞的滿滿都是。夕陽西下的餘暉將花上鍍上了一層流動的金色,一陣輕風拂面,滿園的花兒都在輕輕搖擺,彷彿在輕語談笑,帶著片片飛舞的花瓣飄散著捲入空中,似乎不在人間。
峨嵋千年來唯一的男掌門沈西楓只是對著他點了點頭,又專心的投入到自己的工作當中去了。
“師尊,璇璣圖中四十六區已經全部篩選完畢,合計勝出三十七個宗派,還有九區在互相爭鬥下全滅。”蘇平章躬身行了一禮,低聲說道。
“哦。”沈西楓應了一聲,手中不停。將地下已經烘培鬆軟的泥土用竹片刨開,旋出一個深深的小洞,他從懷中小心地取出一個小包,點了幾粒進去,再將泥土蓋上,澆上清水,這些簡單瑣碎的事情,他卻做的一絲不芶,雙腳已經沾滿了土黃色的軟泥。看起來根本沒有七大玄門掌教的威嚴,倒象是個鄉間老農一般。
見他沉默不語,沈西楓笑著抬頭說道,“這是玄天門的何苦大師給我帶來的霜海棠,據說只能長在長錦十里的江南,我到想試試能不能在這極寒之地開花。”
“師尊到是好興致,只是苦了我們這些弟子。”蘇平章難得的正色說道,雖然表情嚴肅,但眼角生成的笑紋卻讓他的面上變了形狀,看起來頗為滑稽。
“怎麼說?”沈西楓用力將腳下的土踩實,拖過一盆還在微微冒著熱氣的爐火,將裡面溫熱的爐灰捧出倒在了土上。
“之前過來打了招呼的幾個世家和宗派。因為他們的分支沒有勝出,有的甚至全滅,弟子和他們說了整日。眼下好不容易才將他們打發走,只怕明天還會過來鬧。”蘇平章一臉無奈地說道。
“哼,拔苗助長而已,況且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他們什麼。”沈西楓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平章,峨嵋千年來都是女子當家,現在換成男子,無數的眼睛都在盯著我們,只要一步行的不正,勢必讓人流言蜚語,授人口實。”
“你是我門下的大弟子,凡事要考慮周全,不要怕得罪人,那些世家和宗派又如何,該強硬的時候就強硬,修真界以強者為尊,他們若有能耐,早就將我們拉下去了,哪裡還會這樣和你說話。”見他面上不解,沈西楓放緩了語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