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多鐸、豪格領白甲護軍、蒙古兵攻沙窩門,兩戰均勝,後與明議和。
每隔幾天便有戰報捷訊傳回瀋陽,多鐸的信便隔大半個月隨戰報一起送來,每次皆是一小摞,大到戰場上的情形,小到零碎瑣事,有什麼說什麼,只是字跡潦草,看著都是匆匆寫就的,可憐我滿文還沒精進到看得懂草書的地步,只好有空就拿出來琢磨,或是跑去讓大玉兒幫著辨認。等寫回信時自然要抱怨,可下回開啟信一看,居然還是一個樣兒……
到了正月,皇太極還未有要班師的跡象,我倒是想起多鐸的生辰便在下個月,開始考慮該送他點什麼,記得以前也曾按著禮數送過如意之類的東西,後果不言而喻,某人氣鼓鼓地三天不肯和我說話。
既然放棄敷衍了事,就只好開始挖空心思。貴重的東西他向來不缺,指望我做女紅之類的又太過奢望,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弄點運送方便的算了。足不出戶地“閉門修煉”了十來天,掃地出門一大堆廢紙之後,我終於折騰出厚厚一撻的四格漫畫,同時兩眼無神地發誓,再也不做這種用中國傳統筆法講冷笑話,自討苦吃的事兒了。
洋洋得意地裝訂成冊,附上信讓玉林送出去,自有傳訊的人會送往前線,剩下的不過是坐等迴音。
此時,因寧遠巡撫袁崇煥被崇禎召回下獄,戰局似是更為一面倒,榛子鎮、沙河驛自降,攻佔了永平後,臺頭營、鞍山堡、遷安、灤州也以次降,又平復了漢兒莊、喜峰口、潘家口、洪家口的叛亂。
不久,皇太極有意班師,令貝勒阿巴泰、濟爾哈朗、薩哈廉及文臣索尼、寧完我等守永平,鮑承先守遷安,固山額真圖爾格、那木泰等守灤州,察喀喇、范文程等守遵化。
前方的戰報一封封送回,不知不覺已是三月,卻還未收到多鐸的回信,我多少有些忐忑,唯思及馬上就能見面,按捺著不安等了又等,其間又去看了兩回那蘭聿敏,得見多爾袞寄來的家書,隻字片語,例行公事一般,想起多鐸的插科打諢,一陣心暖一陣擔憂。
“格格,大福晉讓您過去呢。”玉林小聲地提醒我。
“你去回一聲,說我一會兒就去。”我四下裡張望,廊院中人來人往,就是沒看到多鐸的人影。今個兒是徵明回朝的慶功宴,他此次在薊州立下不小的戰功,再怎麼說也沒道理不來露臉,唯一的可能便是還想著多爾袞的事,不知一個人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打仗時的事誰能預料,多爾袞能獨自帶兵大敗山海關援兵,可從永平出來,他領兵先行,卻未在預定之處與大軍相會。皇太極當即令數人去找,只知沿途曾遇到過明軍,唯有人遍尋不獲。這個訊息一直瞞到班師後才公諸於世,當時我恰在永福宮,正好接住“咕咚”一聲軟下去的大玉兒。
反正就我所知,多爾袞是不會就這麼掛了的。安慰過大玉兒,在宮裡等了多鐸幾日,卻不見他來,只得叫李海去打聽,說是皇太極吩咐守永平四城的官兵繼續找人,其餘人跟他回瀋陽時,多鐸在金帳當眾就道,未找到兄長決不離開永平,結果吵了個天翻地覆。一進城,皇太極就收了他正白旗的兵權,嚴令他不準擅自出城。
雖然不能直接說多爾袞肯定死不了,但見個面總還能勸勸他,好過讓他自個兒胡思亂想,這事兒真叫我頭痛,一邊想一邊沿著迴廊拐出去,且走且找。
逆著往清寧宮方向流淌的人潮,一路不停地福身或是叫起。這時人少的地方也沒幾處了,我一處處地找過去,終於在離我小山居不遠的月亮門附近隱隱看到貌似多鐸的身影。
心頭來氣,我到處找你,你卻躲在這兒享清閒。
拎起裙襬,踮起腳尖,我小心翼翼挪過去,這樣嚇人的好機會,放過豈不可惜。手重重搭上他的肩頭,“嘿!幹嘛躲在這裡?”
“誰?”他呵斥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