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過各種各樣的人精，倒是沒跟小傻子打過交道。
他聽她的心理醫生說, 她的精神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不過還是不愛與人交往，希望自己躲起來畫畫。
畢竟被關了這麼多年，她缺失教育和教養，也缺失生活經驗。
但是辛老爺子卻覺得這樣純淨的孩子，是可愛的。
「你想回那個窮得叮噹響的蔣家去？」辛老爺子問。
從他的話裡，茶茶就知道，辛老爺子其實什麼都知道，辛志想要在他面前玩把戲，的確挺可笑的。
「不窮。」茶茶辯駁。
「也對，很多人想要買你的畫，你是不是賺了很多錢？不會都讓那兩姐弟騙走了吧？」
茶茶看向老頭，「不賺錢。」
還沒開完畫展，畫也沒賣出去。
辛老爺子當然知道，他心情極好地呵呵一笑，「要我說你們就是傻，當初辛志說要買畫的時候，就該宰他。」
茶茶：「……」
書房門口，辛志停留了一會兒，沒聽到什麼動靜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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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歡珉把茶茶弄丟了，蔣優優知道後，也十分緊張。
最後還是穆之衡告訴他們關於辛志家的背景。
「那樣的家庭，茶茶應該會生活得比在我們家好。」蔣優優對弟弟說。
「可是辛家明明有權有勢，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找茶茶？現在忽然主動把她帶走，誰知道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蔣歡珉依舊嚴肅著臉。
他只是擔心她不開心而已。
正在這時，蔣歡珉的手機響了起來。
又是一個陌生號碼。
蔣歡珉看了一眼，根本就不想管，不過那邊一直在堅持打過來。
在第三遍的時候，他才不耐煩地接起電話，「不賣畫，不見面，不加微信。」
三連拒絕，蔣歡珉已經格外熟練了。
剛要掛電話，卻聽到那邊傳來自己耳熟的泡泡音，「哦……」
蔣歡珉驀地起身，「茶茶！」
她聲音怎麼了？是不是別人欺負了？自己偷偷哭了？
也不對，她不會哭。
蔣優優聽到後，也湊了過來，讓弟弟開了擴音，「茶茶，你現在怎麼樣了？
「跟老頭吃飯，他的手機。」茶茶的聲音平靜。
「老頭？」
「咳咳，我是茶茶的爺爺。」那邊傳來了一道挺洪亮的聲音。
蔣歡珉和姐姐對視一眼，穆之衡說，辛老爺子是個辛氏集團的董事長，辛家上上下下全都在他掌控裡。
這樣的人應該是很有威嚴的，但是從這聲音聽來，卻不太像是個獨裁的人。
這邊茶茶已經拿著手機躲到了角落裡，不讓辛老爺子再湊來說話了。
辛老爺子看著防賊似的防著自己的孫女，也沒生氣。
他本來以為自己會看到的是一個到了陌生地方後崩潰的孩子，沒想到她還能一直安安靜靜呆著。
不過她不願意下樓吃飯，所以他乾脆讓下人送了上來。
也算是破了個例。
這邊茶茶其實也沒有怎麼說話，就是那邊問一句她回答一句。
直到那邊兩人都放心了下來。
茶茶重新回到了桌子旁，把手機放下推到了辛老爺子面前，才開始動筷。
辛老爺子見她吃得少，看到她單薄的身體，心裡對任家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個點。
辛志那個不成器的，連自己女兒丟了也不找。
茶茶敏感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