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輕易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剎那間,洛伊只覺得身後齊齊射來無數道貪婪的目光。
洛伊在看臺上坐了半個多時辰,嶽離天才拖著步子,緩緩走進賽場。
他為了準備這場比賽,閉關七日,煉了幾十味功效不同的毒藥,還翻箱倒櫃的把他昔日的“存貨”搬出來不少,一邊搬,一邊嘟噥這筆買賣做得虧,心疼的表情洛伊到現在還記得清楚。
嶽離天今日穿著一身暗灰色的亞麻長衫,長髮總算沒有再糾纏在一起,用一個小金冠束在了頭頂,鬍子也好好梳過了,唯一不變的,就是他常年掛在腰間的那個酒葫蘆。
眾人看見他,紛紛讓出一條路來,喧鬧的賽場瞬間安靜下來。原本還有不少藉機遞名帖的,也迅速將手縮了回去。
嶽離天走到賽場中央,笑看著眾人,聲音在賽場上空迴盪,渾厚的內力震得洛伊耳膜生疼。
“今日謝謝各位前來捧場,老夫也不多說什麼,這就開始吧!留到最後的人,才能得到這株月見草。”
他微微側過身,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都落在了身邊的月見草上,微微一笑,拍了拍手,數十位穿著白色羅裙的姑娘走進場內,將托盤中的兩隻碗放在了桌上。
碗是純銀的,其中一隻通體烏黑,盛著毒藥,剩下的一隻閃著銀白的光,若是參賽的人解完了毒,就將黑碗中的毒藥倒在銀碗中,示意嶽離天解毒完畢,由嶽離天親自判斷是否合格。
由於參賽人數眾多,每人所解的毒只在毒性上大致相似,箇中成分不一定相同。
因前幾味毒藥成分相對簡單,若是銀碗稍有變色就算失敗,越到後面,毒藥的解法越難,因此只根據銀碗的變色程度進行判斷。
前三味毒藥沒有什麼難度,場上的人數也沒有什麼變化。
第四味毒藥端上長桌後,洛伊眼尖的看到離她最近的那條長桌上,有幾人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從袖口裡掏出手絹,往額頭上擦。
她瞥了一眼那味毒藥,碗中的液體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灰色,處在常溫的狀態,碗口卻有一層薄薄的蒸汽。
“砰、砰”幾聲巨響,不遠處的人群出現了一陣騷亂。
幾個壯實的大漢擠進人群,將倒在地上的幾人抬了出來。
洛伊垂下眼,目光落回攤開書上。
她記得那味毒藥,叫傀儡香,喝下的人眼前會出現幻覺,若不及時解毒,中毒者會因為沉溺於幻覺,鬱鬱而終。
想解這味藥,除了要有高超的醫術,內力也要過關,否則就會像剛才那幾人一樣,誤吸了傀儡香的蒸汽而中毒,傀儡香的蒸汽,毒性反而比香本身要大得多。
“哦呀,這幾個傢伙運氣當真不好。那味毒藥已經解了一半,卻因為內力不足倒下了。”蘇焰坐在洛伊身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賽場上的狀況,似是無意間提起:“從這往後就要難起來了,也不知這些人能撐到幾時。”
嶽離天坐在高臺上,身邊擺了一個巨大的香爐,香爐裡燃著三根兩指粗的檀香。待到最後一根檀香熄滅,他站了起來,朗聲道:“諸位,今日的比賽就到這裡,明日卯時,比賽繼續。”
這時場上還剩下一小半人,石臺上看著空曠不少,眾人聽了嶽離天的話,收拾了東西,拖著步子順著小路下到半山腰。
嶽離天為求清淨,不允許參賽者住在山上,只在半山腰搭了一排木屋,當做給他們的臨時住所。
他等洛伊幾人出來,在賽場周圍繞了一圈,佈下幾個八卦陣,才喝了一口酒,粗聲粗氣地說:“走吧!有了這幾個陣,老夫量他們也不敢打這株月見草的主意。”
不知是不是在賽場上聞過傀儡香的緣故,洛伊當晚又夢到了那個額角帶著一朵紅梅的姑娘,那兩人還穿著洛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