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坍塌的倉庫、廠房,平時很少會有人去那裡。但卻又成為了另一個有用的場地。有學生被拉來這裡教訓的,有打群架的。不同幫派的人爭執、談判、搶地盤之類的,好象還死過人。
看見武長空他們走來,一夥人從破廠房裡走了出來。
“正哥,人帶來了。”牛仔褲向一個年紀小一點的人說,然後走到一旁點起了煙。
正哥?武長空想起了某天在山上碰到的那幫流氓,好象他們的頭也是叫正哥。
“鐵衣男,我們又見面了。怎麼,現在不穿鐵衣了?”那個叫正哥的叼著根菸。火星隨著他的話語一上一下的跳舞。眼角微皺,露出一絲凶氣。人長得有點帥,說話語氣就象一個認識的朋友。如果不看他的眼睛,根本不知道他是這夥人的頭。在聲的另外五個人有四個年紀似乎都比他大。看來沒有點過人之處也無法讓這幫人服氣。
果然是那晚上的那幫人。“正哥好,不知正哥叫我來有什麼事?”武長空小心地說,發現他們身後有個長包。
“沒什麼,有人讓我們幫下忙,給你點教訓。你看,我們也沒什麼冤仇。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只好對不住你了。”正哥眼睛盯著武長空,語氣平緩地述說著。夾起嘴裡的香菸,噴出的煙馬上被風吹散。
天已經開始黑了下來,幾顆香菸的火星在訴說著突然的沉默。吸菸時短暫微弱的光不時閃映在臉上。
“正哥,能不能放過我。我請假說我被車撞了,這樣也可以讓你有個交代。錢的問題,正哥你給個數字,我想辦法,希望正哥手下留情,放我一馬。”
“呵呵,有點上道啊。錢?你能給多少?”
“我也不知正哥要多少合適。我家不富裕,錢也不多,但我一定會想辦法籌錢。我家是農村的,能考上大學也不容易。家裡就靠種地過日子,沒有別的收入。實在不行,今年寒假我不回去,打工籌錢。”
“看你說得那麼可憐。唉,不好辦啊。人家不僅給了錢,而且那人的面子也是要給的。不然以後道上見了不好說話啊。這樣吧,人家說了,要廢了你的兩隻手兩隻腳。我現在好心只廢你一隻手一隻腳。另外的一隻手一隻腳每隻五千元。你如果能給一萬元你就可以保住你一隻手一隻腳,隨便你想保左還是想留右。這樣你也好過一點,我也可以有個交代。”
又是一陣沉默。香菸的星火照出他們的眼睛就象閃著兇光的惡狼在盯著武長空。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形成了一個圈把武長空圍在了中間,防止他逃跑。傳說中,狼就是這樣圍住羊的。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太晚了,我們還有別的事。”正哥的煙已經吸完,菸頭隨手彈向身後。
“我想法籌兩人萬元,能不能不廢我的手腳。你們就打我一頓,把我打傷。錢我照給,可以嗎?”
“你很上道。這樣,兩萬元。只廢你一隻手或者一隻腳。不是我要為難你,那個人我也不好得罪。如果是他過來的話是不會和你講那麼多的,當街就把你砍了。現在因為這片是我的地盤,我也要為我地盤上的人負責,才給了你討價的機會。你選擇吧,手還是腳。”
武長空後面上來兩人,一左一右揪住武長空雙手,腳頂住武長空,那架勢很專業。
“能告訴我,是誰要這樣對我嗎?”
“職業道德無法說。決定吧,不說就全廢了。剩下的手腳先欠著,不給錢再廢。你住院的時候有時間慢慢想。不要跑!不要報警!”
正哥說完,牛仔褲熟練的繞到武長空的身後,從後面勒緊武長空的脖子,準備使絆三人用力把武長空壓趴在地上。
“等等!正哥真的不能通融一下?真的一定要廢我的手腳?三萬元!三萬元可以嗎!買回我的手腳!”武長空突然大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