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奴才變成了病夫?所以病夫不病夫的是自己做的。就算是體弱無力,只要意志堅強,寧死不屈,以死抗爭,外國人又怎麼能把你當作病夫?”
聽到武長空的話,白露一飛阻止了還想要爭辯的兒子。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別人想怎麼樣,我們是無力改變的。可是我們想改變,想得到你的幫助,難道你不能幫助我們嗎?”
“說句不好聽的話,在我看來你們也只是為了自己的私慾而已。你,白露一飛,為什麼會被踢斷腿?不就是為了爭第一嗎?說什麼為國為民族為大唐武術?先不說你的散打是不是大唐傳統武術,只說你敢不敢以良心說你不是為了自己成為第一的榮耀聲名?”
白露一飛本想衝口而出回答,但他的兒子已經這麼大了,自己也經歷過不少事,所以忍住沒有馬上回答。再一想,真不違背良心的話,沒有點私心是不可能的。散打冠軍散打第一打敗外國著名拳手,就是他想要的榮譽。
或許那時候,真的和發揚大唐武術扯不上太多關係。好勝、爭名,才是源動力。
看到白露一飛沒有回答,武長空繼續說:
“我只所以和你們說那麼多,是想你們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煩我。白夢振國你也不必要不服氣,你說是為了父親。沒錯,可以有。想證明大唐武術不比國外差,沒錯,也可以有。但究其內心深處,你有沒有意識到是什麼驅使你這樣?”
“其實我不需要和你們解釋的,不教就是不教,有什麼需要向你解釋,給你們交代的?如果你們需要理由,正說明你們的內心實質上是什麼。怎麼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父子兩人不是不講理的人,知道無法再和武長空辯駁什麼了。
白夢振國雖然想不通,但為了夢想和父親的心病,白夢振國決定最後再求武長空。他心理清楚,父親雖然在妻子和兒子面前沒有表露什麼,但獨自一人的時候卻暗自傷心。身體情況也不很好,每況愈下就是因為這塊心病。
所以白夢振國突然跪伏在地上,對著武長空叩頭,請求武長空收他為徒。白露一飛看到兒子為了自己甘願下跪,淚水不禁流了出來。朦朧中他看向武長空,希望對方快點答應,好讓兒子起來。卻是看到武長空站起身,看也不看父子一眼,飄然離去。
“我最反感別人用這樣的方式相威脅。你們也不用腦子想想,既然你們都知道有高手,難道別人全都不知道?哪些高高在上的人會不知道?哪些掌握大權的人會不知道?就你們這樣的腦子,還有什麼臉學武?充其量也不過是一介莽夫而已。”
武長空臨走的一段話象閃電一樣擊中白露一飛,白光劃過他的大腦,如同剖開他的思維一般。
白露一飛用手推了推兒子說:“起來吧,如果真象他說的那樣,我想我知道他為什麼不教了。”
此時白夢振國正處於憤恨中,思維被怒氣所阻礙,一時沒有想到其中關節。他問父親:“爸,你說什麼?你明白了什麼?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白露一飛伸手幫兒子擦乾眼淚,希望能擦掉兒子的失望。
“來,坐下說。委屈你了,兒子。”
“不委屈,爸,這是做兒子所應該做的。”
“我想我明白武師傅不收你為徒是什麼意思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也是為我們好。如果武師傅真是高手,那麼大唐應該還有其他高手。如果我們能遇到知道,那麼別人也能遇到知道。以我們的能力和人脈都能遇到,那麼那些可以動用無數人力物力的人又怎麼可能一個都遇不到?”
看著父親望向自己的眼神,白夢振國冷靜下來。
“你是說,上面的人是知道的?或者就有那些的人?”
白露一飛點點頭。
“可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