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一絲鬆懈,目無一切彷彿萬籟俱寂,全神集中於手上的利器,腦海裡閃過的全是下一步的解招分析。
司徒槿和百里見聞各自穩站一旁,代表兩個正營,一個蹙眉深思,一個抵顎冥想,觀看高手過招同時,他們也不忘趁機“偷學”幾招。
司徒珏坐在剛才老者坐過的地方,桌上的茶杯被緊緊的握住絲毫不敢分神,唯恐一分神就會丟掉某個關鍵的細節。司徒林坐在司徒珏的對面,一副難掩飾住的興奮之色溢露。
側身對著客棧的正中間坐著,司徒玉容連翻好幾個白眼,面目有些猙獰,哼哼怪聲,心底暗自詛咒顧漫失利。不過對於她來說,如果能夠看到顧漫被自己的大伯在打鬥時無意間給打死了,那才是最讓她滿意的結果。
嘭的一聲,又是一張木桌被內氣打向高空震碎四方,接過一掌,手心隱隱發麻,顧漫拿捏著手術刀柄,疼痛上襲至手臂“他已經用了七分力。”杏眼對上老者眼神中的欣賞之意。扯嘴微笑,她故作無礙神色自然。
“姑娘還要再繼續嗎?”看出顧漫強忍住手上的麻感,司徒尚以長者的身份施恩於顧漫,不想以大欺小,背手而立。說實話如果不是敵對的立場,他倒是很看好眼前這個被他稱為小丫頭的女子。
武學之人,嗜武成痴者眾多,他們之間的比武決鬥更是無時不刻沒有間斷。尊重對手在某種行為上也是一種對自己的尊重,武學修為之人越高其品性越超然。泛泛之輩,才會更加拘泥於勝負成敗。
“顧漫雖不才,可是既然答應了百里兄,這場比武就不單單是為我自己而戰了。”顧漫執著的要求著,手臂發麻微痛也不法左右她的這股韌勁。
心不專者,不會有毅力,無毅力者,不會有成功。
聞聲,老者點頭稱讚,透過顧漫的影子他彷彿看到了曾經離開主家稟賦最好的五弟。猶記得當初,五弟離家之際那不屑的眼神,嘴角嘲諷的意味,都是對氏族的束縛,族人的愚昧世俗的深深不滿。
百里見聞站在一旁,聽到這話從顧漫嘴裡說出,不自覺的心底突然有種絲絲甜蜜湧上心頭。不過,如果有天等他明白其實這番話只是顧漫臨時找的藉口而已,不知那時他又是作何感想。
“既然如此,那就姑娘請出招吧。”右手做了請的,老者前後態度有絲轉變。
顧漫看在眼底,心裡微微緊張,不是沒譜。只是想要智取對於眼前這重量級的高手而言實非易事。
到底怎麼辦呢?對方掌力剛猛,內力渾厚,如若以硬碰硬難免是自己吃虧更甚。可是要讓自己輕易認輸放棄這又是不太可能的事,那麼到底如何是好?
思緒百轉,就當在座所有人都因顧漫許久沒有出招而準備放棄之時。
靈光乍現,突然,收起手裡的手術刀,顧漫在腦海裡急速的搜尋著前世依稀殘留的一些記憶,那套老爸經常在眼前打的太極拳是什麼樣的?
直線為攻,曲線為守,近身短打,以柔克剛。
不太熟練的做著預備的姿勢,身旁幾人一副難以理解的模樣也沒能影響到顧漫的思緒。
“哼,裝腔作勢,要是這能夠打敗大伯,那我就跟你醒。”司徒玉容不屑的諷刺,斜眼看著顧漫這一些列稀奇古怪類似耍寶的動作,很不以為然,自顧自她只待著結果的到來。
這是什麼招式,怎會如此奇怪。司徒尚沒有因為顧漫如此緩慢的動作而放鬆警惕,右手握拳緊緊的頂在後背,細細觀察著顧漫的一招一式,口裡振振有詞,雖無法理解這是哪家獨門絕招,不過小心謹慎無論如何想來也是沒有錯的。
武學之家,最忌輕敵,顧漫順著口訣打了一遍太極,第一次沒有運用內力,招式有些過於拘謹,第二次當她已然熟悉招式的變化轉換之後,九層內力留一層這是為了做最後突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