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了電話,關了閱讀燈,長長的舒了口氣。
風水上的隱患解除了,現在可以騰出手來,去會會那個紙旗袍了。
我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郭政親自把我和可兒送到了榮陽機場。我沒坐過飛機,可兒帶著我領了登機牌,一起過了安檢,然後把我領到了候機區,陪我等了一會,直到開始登機。
我背好包,問她,“你自己能行吧?”
“您就甭擔心我了,我每年都得飛個幾十次的”,她一笑,“倒是您,第一次坐飛機別太緊張。記住我跟您說的,飛機起落的時候,一定要深呼吸,詩朗誦,這樣不會太難受。”
“我記住了”,我看看排隊的人群,“那我過去了,你到了發個簡訊。”
“嗯,您也是!”我倆擁抱了一下,她目送我經過登機口,衝我使勁揮了揮手,喊了一句,“少爺,平安!”
我笑了,點了點頭,跟著人群登上了飛機。
上了飛機之後,我找到自己的座位,放好包,坐下,繫上了安全帶。長這麼大,這是我第一次獨自遠行,想到剛才那一幕,突然覺得有些孤獨。
我平靜了一下心情,拿出手機給郭辰珺發了條簡訊,“我上飛機了。”
她很快回復過來,“好,我一會去機場,一路平安!”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心說凡事總有第一次,好好體會體會吧。
半個小時候,飛機順利起飛,離開了榮陽。
我按可兒教的,一直默唸李白的《將進酒》,果然,沒覺得太難受。
這下,我放心了。
飛機飛了六個小時,下午四點左右,在寧州機場平安落地了。
我跟著人群走出機場,遠遠看見身材高挑的郭辰珺衝我揮手。
我衝她揮了揮手,繞過通道,走到她面前。
“路上怎麼樣?沒遇上氣流吧?”她迎過來。
“還好”,我說,“顧曉彤怎麼樣?”
“她精神很差”,郭辰珺說,“昨晚一夜沒閤眼,她說一閉上眼睛,就看見紙旗袍衝她冷笑。”
“孩子呢?”我又問。
“孩子還好,不過今天中午發生了一件怪事”,她說,“您給孩子畫的那道符,被孩子吃了……”我停下腳步,“吃了?”
“嗯,不知道他怎麼拿到的,我們發現的時候,符已經被吃了一半了”,她擔心的看著我,“少爺,這事太邪性了……”
我略一沉思,轉身快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