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和山鬼的想法,和中島文雄正好是相反的”,我說,“他秉承兵不厭詐的思想,認為兵者,詭道也,講究的就是個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所以,他修煉的幻術是以幻象為主的。”
“幻象?”她一皺眉。
“對”,我輕輕出了口氣,“幻象是最容易迷惑人的,很容易把人困住。所以他的打法是,用幻象困住,迷惑住對手,然後自己潛藏在幻象中,尋找對手的弱點,尋機攻擊。這倒很像他的名字,伊和山鬼,他就是一個專門偷襲的惡鬼。”
她略一沉思,問我,“那我們怎麼對付他?”
“這種幻象很難對付”,我說,“之前我和可兒曾經辦過一個事,對方用的是相似的幻術,我們差點吃了大虧。後來反應過來之後,我們使用陣法,好不容易才反敗為勝的。”
“也就是說,我們也要用陣法?”她問。
“現在不好說”,我說,“只能到時候見機行事。”
她靜靜的看了我一會,“你早就心裡有數了,你是不想說出來。”
我看她一眼,平靜的笑了。
她也笑了。
“明天什麼情況,我也不好說”,我看著前面的路,“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伊和山鬼,活不過明晚了。”
她沒說話,點了點頭。
沉默了一會之後,她問我,“馬進堂修煉靈術,中島文雄和伊和山鬼修煉幻術,還有一個安娜,她修煉的是什麼?”
“咒術”,我說。
“是因為她天生就有詛咒之力麼?”她問。
“對!”我點頭,“人最可怕的,不是後天的努力,而是先後天的結合。安娜·威廉姆斯生來就有詛咒的力量,這樣的人修煉咒術,其威力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這四個人中,她是最厲害的?”她看著我。
“也不能那麼說”,我說,“這四個人各有所長,都很厲害。不過在絕對實力面前,他們術就是再強,也無力迴天了。”
“你說得對”,她表示贊同,“咒術只能對境界和修為低於自己的人使用,面對修為很高的人,就難以發揮威力了。”
“你說得對”,我說,“咒術的威力,是由境界的落差決定的。所以還是那句話,不用擔心,到時候見機行事。”
“嗯!”她頓了頓,補充道,“我不會再衝動了。”
我點點頭,“好!”
她沒在說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傷口,癒合了。
……
回到酒店後,我們上樓互道晚安,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我又睡到了上午九點多。
然後,又被她的敲門聲喚醒了。
我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坐起來,說了一聲,“稍等!”
她沒說話,輕輕出了口氣。
我又打了個哈欠,起身下床,穿好衣服,來到門口,開啟了門。
“我媽媽病了”,她說。
“病了?”我一愣。
她點了點頭。
我略一沉思,“進來說。”
我把她讓進屋,關上門,來到她身邊,“什麼情況?”
“她昨晚突然心痛難忍,吐了很多血,暈過去了”,她說,“她說當時她其實已經靈魂離體了,飄出了門外,但卻看到了鬼天王尊。鬼天王尊將她帶回房間內,讓她回到了身體內,這才保住了性命。所以她醒過來之後,就給我打電話了。”
我頓時明白。“是安娜的詛咒”,我說。
“我也覺得是”,她說,“可她為什麼要詛咒我媽媽?”
“昨晚中島文雄臨死前,看出了你是安倍家的陰陽師”,我說,“他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