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深藍色套頭毛衣,米白色絨布長褲,一雙黃褐色的休閒鞋,齊肩的頭髮隨意而率性的束在腦後。他有一張極具個性的臉龐,濃黑的眉毛微微挑起,深幽的黑眸閃爍著光芒,高挺的鼻樑傲然地對著她,表現出來的完全是藝術家的氣息和狂放不羈的味道。她仔細瞧過後,很快便知道他是誰了。
那份熟悉和依戀在見到他之後更為濃烈了。玉海柔緩緩坐起來,大衣隨之滑落,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雙美眸始終凝聚在他身上。
曾經,她一夜未眠地看著他的相片,羞怯而欣喜的告訴自己這個人是她的未婚夫。
“你……回來了?”玉海柔沒來由地心兒狂跳,對著他泛起一道發自內心的微笑,絲毫沒有第一次見面的面腆和尷尬,她根本忘了這是他們初次見面。
“你是誰?”他衝口說出。她像是自古代仕女圖裡跳出的絕世美人,不可能會是他母親口中那位“找不到人嫁”的野生女人,一定有哪裡出差錯了。
玉海柔一怔,想起他還不曾見過自己。“我忘記應該先自我介紹,對不起。 敝姓玉,海柔是我的名字。”
她連說話的語氣都像極了古代女子,聲音細柔而悅耳,宛若天籟一般美妙極了。
“玉海柔……你真的就是?”秦世帆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母親給他的這份驚喜實在太大了。
他必須承認擁有一個美麗的未婚妻是男人的夢想,坦白說這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虛榮心,他也不例外;尤其絕美如她,說他不心動那是騙人的,她的美大大的震撼了他,且不論她的涵養,起碼她的外表已經深深吸引他,讓他一見鍾情了。
如果撇開必須成為攜手偕老的夫妻不談的話,他真的很樂意有這樣一位如花似玉的“夫婚妻”。
眼見她徐徐點頭承認,那份優雅、靜美的舉止再次贏得他的讚賞。
他拾起大衣,包圍住她單薄的身子,“外面冷,出來記得多穿件衣服。”
“謝謝你。”玉海柔紅著臉微笑,眼睛忍不住一再望著他。
他的聲音好低沉、好有磁性,而且好溫柔,她多希望能聽他說些話。
“我是……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吧?”他應該不需要再自我介紹了。
“我知道。”她嬌柔的頷首。其實她很想聽他自己說出口,那樣可以多聽他的聲音,哪怕只是簡短的一句。
秦世帆看看這空曠的綠色後院,她方才還躺在這兒呢。“你喜歡這裡嗎?”
“我很喜歡。”玉海柔溫柔地隨著他的視線環顧四周,“每一次看著這一大片的綠地,心裡就覺得寬闊不少,所有不開心的事都會變成多餘了。”
他拉回焦距凝視她,她的美,她的柔,無一不吸引他。
“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告訴我嗎?”他的手不自覺的伸過去,輕緩的滑過她粉白細緻的臉頰。
他深幽的眼眸深深擄獲她的目光,她的心隨著他的碰觸而悸動。
“大概是我還不習慣與人相處吧,時常會想起過去在山上生活的種種,好懷念。”不知道為什麼,她可以毫無隱藏的告訴他心事。
“你……真的是在深山裡長大的?”無怪乎他狐疑,她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野性的味道,與他所想象的天差地別。
他倒不是認為住在深山裡的女人就沒有教養,只是她畢竟在一個不受世俗束縛的環境中生長,他以為起碼她應該會有更奔放、不羈的行止;可是她卻比一般受過禮教的大家閨秀要來得高貴、優雅,沒有一絲驕氣和矯揉造作的感覺,怎不教他跌破眼鏡?如果教King那傢伙瞧見了,只怕兩顆藍眼珠都會瞪凸了。
“是的。”玉海柔點頭,凝望他的眼神澄澈而沒有疑慮,對於他的有此一問既不猜疑,也沒有敏感的認為有失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