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串串淌下來,卻絲毫動搖不了他的決心。冷天彧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為什麼哭?為誰保持貞潔?那個醫生?真是可笑,你的第一個男人卻是我。”
“不要再說了!”風慕思側過臉低泣,淚珠滑落在枕上。
“你有沒有告訴過他,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做些什麼?那些事你有沒有和他做過?”他妒火中燒,只要一想到她和另一個男人同居一室,他就控制不住想殺人。
隨著衣衫的撕裂聲,慕思快要暈過去了。她好怕,怕他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傷了孩子,那麼她就永遠無法原諒他和自己了。
慕思掙扎著用手掩住半裸的嬌軀,可立刻被他抓住,反扭到背後緊鎖住,慕思又氣又急,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冷天彧抬起頭,手指滑過她白皙若瓷的雪膚,擦拭著她未乾的淚痕;拉過被單將她裸露的身子遮掩住,然後拿起床頭的手機。
“勒毅,把醫生帶來,立刻!”
半小時後,四位臺灣知名的婦科醫生破天荒湊在一起診斷後,委派其中一名年長的老醫生向坐在沙發上的冷天彧彙報診斷結果。
“冷先生,有結果了。”老醫生恭恭敬敬地上前報告。
“多久?”他遙遙注視著床上仍未清醒的慕思,簡潔的詢問。
“孩子差不多有三個月大了。”老醫生肯定地回答。
三個月!冷天彧的心跳猛地漏了半拍,慕思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三個月前她一直待在自己身邊從未離開,而那時他就有些把握慕思大概懷孕了。
之前他一直不敢確定,也許慕思狠心地將他的孩子打掉了,因為她是那樣恨他!接著又看到她與那個醫師同居一室,他就更沒有信心了,於是他要查清楚。
他認真的考慮過了,萬一慕思懷的是他的骨肉,他會不顧一切將她搶回來,如果不是,他會從此放開她,讓她得到她的幸福、她的愛。
只因她親口告訴過自己——她不愛他。也因為他愛得太深,所以他選擇放手。
現在結果出來了,慕思沒有將他的骨肉打掉,說明她對他並不是毫無感情的,否則她又怎會留下這個孩子?
一陣狂喜穿身而過,可緊接著一陣痛苦又席捲而來,幾乎吞噬了他。
慕思真的這麼恨他?恨到連懷了他的孩子也不願讓他知道嗎?
當他想到他為這個未出世的小生命是別人的而痛苦了多久,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氣終於攫獲了他,驅逐了原有的痛苦和喜悅。
冷天彧默默地盯住慕思安靜的睡顏,眉頭緊鎖……
午夜時分,高速公路上,風慕思坐在一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車內,旁邊是一言不發的冷天彧。此刻他們要去機場乘飛機回香港。
自從被他捉來,由昏迷中清醒,整整一下午慕思都沒有看到他。套房裡卻多了兩個特別護士,小心翼翼地陪伴照顧她,直到晚上他出現。
冷天彧簡單地通知她馬上回家,不容她反對,硬是將她抱進車內,強行帶走。慕思反抗不了他,他一向都是我行我素、霸道無情的。否則他就不是雷盟的盟主冷天彧了。
“下午我派人送了兩百萬給你的那兩個朋友,算是酬謝他們照顧你這麼久。”冷天彧突然開口,聲音低沉。
“他們照顧我不是為了錢。”慕思有點驚愕,抬頭看他,他也深深注視著她。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
“不懂嗎?我不想欠人人情,更不想你做沈太太。”唇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種少見的慵懶,他盯住她,目光中含有濃濃的情意。
“我們……不是那樣……你想錯了。”聞言,風慕思的雙頰迅速染上紅暈,她有些心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解釋?
“不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