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罐子裡那貨先前的話,就已經讓安毅意識到了這種方法的困難,而現下對方所說,更是讓安毅如墜冰窖。
要面對巨大的痛苦,還要去克服恐懼,可最後的成效卻是隻有這麼微弱,又有幾個人能堅持下去?又能堅持多久?
安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下去,這不是淡淡一句信心、信念就可以說清的。
安毅想說自己能,可安毅心裡同樣清楚,自己也許未必能承受的住。就算能承受的住,也未必能承受住這麼一次接一次的下去。
安毅臉色連連變化,但最後還是問道:“怎麼做?”
泥土罐子裡那貨似乎因為安毅的這話,意識到了安毅做下的決定,也許是稍稍有些驚訝的原因,竟然難得沉默了下來。
“這種方法,歸根結底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掠奪!”泥土罐子裡那貨沉默了一會再次出聲:“這就像剛才說過的,就像一個玻璃杯子,想要在一個成型的容器基礎上,再去把它變大,那只有重新熔鑄。而排除熔鑄過程中的痛苦不說,那‘養分’從哪裡來?那就是!掠奪!”
“掠奪一切擁有生命的存在,奪取到所需要的養分,促使達到容器重新熔鑄的需要。”泥土罐子語氣竟然莫名其妙的平靜了下來。
安毅挑了挑眉頭,在這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泥土罐子裡那貨似乎是對自己不再那麼的排斥、牴觸。
暫時驅散掉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安毅沉吟著再次問道:“直接說方法吧。”
“這個方法,也許別人做起來,太有些麻煩,但你卻不需要。呵呵。”泥土罐子裡那貨突然笑了:“我在你血液裡嗅到了一種邪惡的味道!”
泥土罐子裡那貨的話,讓安毅眼角一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安毅臉色平靜,心緒卻是微微波動。
對方的話說的莫名其妙,但安毅隱約意識到了對方說的是什麼。
“呵呵,不用裝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擁有的能力,本來就具備一定的掠奪性質吧?”泥土罐子裡那貨的語氣明顯有些幸災樂禍。
“說方法。”安毅沉默了一下,雖然沒有承認,但卻同樣沒有反駁對方的話。
“呵呵。”泥土罐子裡那貨似乎也沒有繼續深究這個問題的意思,只是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你只用在進入那所謂的釋惡狀態下,用你能力顯化出的部位,接觸到別人的身體就可以了!”泥土罐子裡那貨並沒有遮遮掩掩的,而是很直接的告訴了安毅答案。
“這麼簡單?”安毅臉色有些狐疑。
所謂的能力顯化出來的部分,安毅清楚應該就是指自己進入釋惡狀態時顯化出的那本皮革書冊。
可是……
說到底,安毅對泥土罐子裡那貨,還是有著防備,不相信對方會這麼大方的幫助自己。尤其是自己跟對方現下這種奇妙的關係。
換位思考,安毅清楚如果是自己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心甘情願的幫忙,因為對方越是強大,自己越是沒有脫困的希望。
“就這麼簡單!這事根本騙不了你的,因為你只要試一次,自己就能夠明白了。”泥土罐子裡那貨語氣肯定,但不知道為什麼,安毅卻能感覺到對方似乎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安毅眼角一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個人會怎麼樣?我是說,我如果真使用這種方法,被掠奪的那個人會怎麼樣?”安毅臉色略微有點發沉。
“怎麼樣?呵呵。你覺得呢?除了死,還能有什麼下場?而且不只是死那麼簡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