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看向狄青:“狄青大哥,你有什麼打算?”
狄青的表情很堅定,也很輕鬆。因為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一個不能選擇的事情。堅守文同,是文同守軍的任務,是這三千將士的任務。以前是祁文的,現在,是自己的。
至於能不能守住,這個不用考慮,他要做的就是在這裡拖住遼兵,讓後面的宋軍有所準備!並且盡力讓城裡的老百姓活著。這是他的責任。
“現在我們還有四個時辰,我已經派人去周圍的宋軍據點送信,我會留在這裡。至於你們,”狄青看一眼屋內的眾人:“可以乘著遼兵還沒有到,快些離開。”
狄青的臉上始終掛著那自信的微笑:“我會帶人在文同堅守,為你們贏得必要的時間。”
陳元看了狄青一會:“狄青大哥,光憑你手下那些人,守不住的。”
張忠聽的大怒:“誰說我們守不住?我們有三千人,狄青大哥勇猛無敵,我們從沒有輸給過遼人!”
陳元一屁股坐下:“你們當然守不住,因為明天光是城外的一萬遼兵就足以讓你們頭疼,更何況,誰知道城裡還有沒有遼國的奸細?恐怕狄青大哥也拿不準吧?”
一句話說的狄青語塞,確實如此。他現在面臨的最大難題不是外面來了一萬遼兵。而是不知道這個小城裡面還有多少遼國的奸細。
遼國能收買祁文,那別的將領呢?
狄青不說話的時候,白玉堂接過陳元的話說道:“是啊,我們剛才審問這傢伙的時候,他也說自己是奉命行事,命令他的人叫耶律舒寶,聽說是遼國南院大王的親信。現在沒有人知道耶律舒寶在哪裡。”
狄青的眉頭皺了起來:“耶律舒寶?沒聽說過這個人呀?”
一陣劇烈的咳嗽從旁邊傳來,眾人尋聲望去,只見那耶律涅咕嚕正掙扎著想坐起身來。
陳元上去扶了他一下:“九王子有話要說?”
耶律涅咕嚕點頭:“嗯,我想和諸位做一樁買賣,不知道諸位願意不願意。”
徐慶正想怒罵,陳元卻先說了一句:“做買賣在下最在行,買賣成不成,要看價錢合適不合適。王子如果有誠意,就先開個價碼出來。”
耶律涅咕嚕笑了,看看狄青等人都沒有反對,這才說道:“那耶律舒寶,是南院大王耶律仁先的兒子,不過,是耶律仁先在外面惹下的風流債,所以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父子相稱。這個訊息,算我是送給諸位的。”
狄青問道:“你想和我們談什麼條件?”
耶律涅咕嚕喘了兩口氣:“我幫你們找出耶律舒寶。”
狄青又問:“條件呢?”
耶律涅咕嚕說了出來:“放我回遼國,我用耶律舒寶的命,來換我的命,可以麼?”
狄青看看四鼠,四鼠也是相互看著對方,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下來,一方面這個九王子很重要,另一方面,那個耶律舒寶同樣危險,當真很難取捨。
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耶律涅咕嚕繼續說道:“諸位要殺我,不過是因為不想讓我拿走地圖。現在地圖已經走了,你們留著我,也沒什麼意思。”
白玉堂看看盧方,盧方覺得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如果耶律涅咕嚕願意幫助狄青把文同城內的奸細找出來,自己也沒有必要殺一個已經沒有理由要殺的人。
盧方正要的答應的時候,卻見陳元向他使了一個眼神。
陳元呵呵一笑:“九王子,這裡做生意在下最在行了,我認為,你開的價錢太低了。”
“你九王子的命已經在他們手上了,而那耶律舒寶,現在如果在文同,沒有你的幫忙他們一樣可能抓住。如果他離開了文同,你也幫不了什麼。你這個買賣做的,恕我直言,實在有失公道。”
狄青聽了微微一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