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刀手分別埋伏在巨型盾和長矛兵的後面,準備隨時出擊,斬殺敵人的戰馬和士兵。
“弩”耿天德大聲叫道。
党項士兵在李元昊的帶領下縱馬飛奔而來。
“放……”
一時間滿天箭雨,那撕裂空氣的嘯叫令人毛骨悚然。司馬光額頭那汗水一滴滴的落下,這卻不是因為痛的,而是他緊張,他興奮,他恐懼,他不知所措
一聲聲慘叫,一聲聲哀號過後是猛烈撞擊那些党項人用他們血肉之軀撞在宋軍的大陣上,一個倒下了再上一個,兩個人倒下了後面還有人繼續
司馬光不明白,生命難道就這樣不值錢麼?難道不能投降麼?
撞擊,瘋狂而兇猛地撞擊。
戰場上,霎時間充滿了戰馬的嘶鳴聲,士兵的怒吼聲,長矛戳入戰馬的沉悶聲,金鐵交鳴聲。
不過片刻的時光之後,宋軍那面巨盾終於倒塌了下來,更慘烈的肉搏戰開始
戰馬高高躍起,不是被鉤鐮槍洞穿而死,就是倒跌而回。那些宋軍士兵被戰馬撞飛或者被壓死壓傷,但是一旦有了空隙馬上就會有人去補上。一旦有敵人突破,後面的刀斧手弓弩兵立刻就會一哄而上,不論是敵人的戰馬還是士兵,統統砍死。
宋軍是死不後退,党項人是拼死前衝,雙方的註定留下一地的屍體。
李元昊急了,後面的宋軍越殺越近,而自己面前的道路還是沒有開啟眼看著党項人的戰陣不斷的縮小,可是那肉搏戰中党項人絲毫佔不到便宜。
宋軍太頑強了許多方陣的正面防守士兵幾乎被打光了,陣中的那些弓弩兵隨即補上,誓死堵住敵人,保證方陣的完整。甚至有一個宋軍都頭身邊打的一個人都沒有了,他自己依然拿著長矛站在哪裡,等著党項人的衝鋒把他淹沒。
耿天德一手拿著一把刀,渾身浴血,象瘋子一樣帶著十幾個侍從,在方陣的前沿地帶跑來跑去。從東殺到西,又從西殺到東,一刻不停。看到党項人他就砍,一邊砍一邊喊道:“不能讓敵人過去幹掉他們,幹掉他們”
生,還是死,這個時候真的忘記了。只要還能揮出一刀,那就再殺一個,直到自己動不了了,被別人殺了。
生死都忘記了,更忘記了自己是為什麼而戰,國家?民族?家庭?都去她孃的繼續戰鬥是為了殺死對手,他們是戰士,這裡是戰場,他們要分出勝負。就這麼簡單。
梁懷吉扯起自己的公鴨嗓子也在大聲叫喊著,沒人聽到他在喊什麼,包括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他就是要喊出來。
他手中刀砍到對面一個党項人的脖子上,就在剛才他還以為殺人很困難的事情,但是現在他知道,只是自己微微的用一些力氣把對方脖子割破就可以了。
在這一瞬間他忽然發現對手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恐懼,一絲祈求,這非但沒有讓他手下留情,反而讓他心頭更加的沉重,釋放這種沉重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那眼神消失
他的刀猛的一抹
一支羽箭插在梁懷吉的肩頭,把他整個人慣倒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一把長矛就朝他紮了下來梁懷吉順地一滾,躲開這一槍。對手沒有出第二槍的機會,武鳴整個身子跳了起來,一刀將那人的腦袋砍了下來。
肩膀好痛,可是武鳴還是一腳踢在他的身上:“起來,指揮你的隊伍殺上去”
梁懷吉掙扎著爬了起來,繼續向前。
宋軍的包圍圈慢慢的合攏,李元昊計程車兵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可是宋軍正面的防線也是越來越薄弱。
宋軍不是不盡力,只是李元昊太過兇悍,而且在野外不管什麼地形,依照宋軍現在的軍力想圍殲李元昊的五千騎兵都是很難做到的。
“殺”李元昊一槍把一名已經點燃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