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微微一笑,看看不說話的寧哥兒:“寧哥兒,你怎麼說?是我『逼』死你的父親,如果你現在想報仇的話,現在時機最好。”
寧哥兒終於說話了:“您現在還以為我會報仇麼?您『逼』死我的父親,可是這麼多年你待我猶如親生,我記得我第一和冬哥打架被您看到的時候,您一人一巴掌,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您把我看的和冬哥一樣。我不是瞎子,現在有人要殺您,就得先殺我,我有一萬五千『蒙』古從騎,要是您需要的話,我替您開路。”
陳元聽的哈哈一笑:“好!好!非常好!不過我們不需要帶兵回去。”
陳元慢慢起身,走到他們兩個跟前一手一個摟住他們的肩膀:“剛才狄青說要和我一起回去,我沒有答應,知道為什麼麼?因為我現在誰也不相信!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要拿我開刀,他肯定說服了一些人。”
陳冬哥和寧哥兒的眼神放出炙熱,真的,他們隨著年紀的長大已經聽了許多關於陳世美的故事,其中一些『精』彩之處讓他們十分神往,陳元這一次顯然又要拼一把了,而他們兩個能參與其中,讓他們那年輕的心跳動的非常厲害。
陳元小聲說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一次我就靠你們兩個了。”
“爹,您說吧,讓我們做什麼?”
第二天,陳元跟著那些押送他的使者一起回汴京,說是押送可能有些過了,那是使者的心中都有自己的一筆賬。朝廷的大官們說陳世美犯了罪,可是這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而且那些軍隊中的將軍們對陳元的遭遇很是不平,狄青已經警告他們,如果他們給陳元戴上刑具的話,士兵有什麼過『激』的行為狄青概不負責。
他們自己也知道陳元這些年做了什麼,他們知道是誰讓他們的生活變的更好,是誰讓他們能在番邦人面前揚眉吐氣。
所以一路上把陳元照顧的到也非常舒適,陳元用這段時間一直在想一些事情。
後院起火真的是很麻煩的事情,既要把火給滅了,還要儘量儲存那些罈罈罐罐,因為那些都是陳元和仁宗的心血,如果被付之一炬,陳元對不起仁宗,也對不起自己。
真的,他有一次甚至想到自己由著趙曙處理算了,可是這個念頭馬上被陳元否決,因為他根本不是那樣可以容忍別人隨意宰割他的人。
雖然這些使者帶他回來的時候說的都是一些官場上的話,但是幾天的行程下來,陳元還是從他們的嘴裡探聽到了現在汴京的形勢。
趙曙果然在動自己之前首先清除了那些原來是屬於陳世美的勢力,即便這些勢力陳元自己已經放手了,可是趙曙還是怕這些人幫陳元做什麼。
夏隨走了,王安石還在朱羅國。可以說朝堂上只有同情自己的人,卻沒有願意為自己出頭的人。
商會的情況也非常糟糕,陳世忠本來以微弱的優勢壓倒徐積當選新一任的會長,但是趙曙上臺以後就查出商會在經營上面有欺瞞朝廷,少報稅收的行為。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商會是商人們自發的一個組織,陳元不敢保證每一個都按章納稅,同時朝廷的制度如果有漏『洞』,這些商人肯定會偷稅的。
但是陳世忠這一次卻被趙曙去掉了商會會長的頭銜,關入大牢之中等待處理。按理說陳世忠出事了,商會就要由徐積接手才最合適,可是徐積居然也別抓起來了。
這些人都能活著,只要自己被處理了,趙曙還會讓夏隨回來,甚至陳世忠還能繼續做買賣。
但是有些就不行了,蘇曉悠已經為仁宗陪葬,蘇巖在監牢裡面,只待陳世美回去之後馬上和陳世美一起處理,想是沒有活下來的機會。
這些都是大人物,大事情,還有一些陳元關心的小事這些使者也不知道,比如沈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