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嫌棄地把一雙靴子先後扔到地上,叮噹兩聲。顧天麟正待轉身,頓了頓,又拎起靴子仔細打量。靴子底部是厚厚膠皮,腳後跟處有金屬塊鑲嵌做鞋跟。
看了眼背對著自己地江左太郎,顧天麟輕輕把其中一個靴子跟在地上敲了敲“叮~”一聲脆響,又把另外一支靴子敲了敲。“鐺~”顧天麟微微勾唇,瞥了眼床上還在打鼾地江左太郎,不客氣地捏住靴子跟用力。
果然,靴子跟脫離後,空心鐵跟裡面有兩張紙。微微鬆了口氣。他怕只是靴子本身問題,導致聲音不同,可又覺得靴子很新,不太可能穿壞。
兩張紙,一張是戰略性檔案他看不懂,開啟第二張。看了幾眼,顧天麟面色一白,密密麻麻地人名配上職務,還有不少外國人地名字,甚至有幾個是他‘死後’在二十一世紀才知道的!這些人雖然他都不認識,但顧天麟可以猜到,後世都臭名遠揚地戰犯,侵略者都在其上,這張名單代表了什麼。
顧天麟看了看手中重若千斤地紙,又看了看江左太郎。咬了咬牙,把兩張紙貼身收了起來。又摸了摸那把小巧地槍。
江左太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眼地是雕花床圍。翻身而起,打量四周。“江左君醒了?”門被開啟,江左太郎立刻被門口的人吸引。顧天麟帶著幾個下人魚貫而入。下人們手上捧著臉盆,毛巾,漱口水,茶,還有一些小菜,一碗麵。
江左太郎就著下人們的伺候洗漱。顧天麟閒閒地現在一旁,看著江左太郎地眼神暗藏鋒芒。等江左太郎洗漱完,一碗麵和幾碟小菜才上桌。“江左君中午喝了不少酒,卻沒吃飯,想必現在腹中空空,不如來吃些東西吧。”
江左太郎見顧天麟擺出‘請’地姿勢,不由在桌邊坐下“顧君真是周到!”
顧天麟扯了扯嘴角,兩輩子加起來只有李鵬飛一個男人能讓他心甘情願悉心伺候。這日本鬼子算什麼東西?!之前欠他的,早晚要還回來!江左太郎狼吞虎嚥地吃著,至於這些精心準備的老湯雞絲麵不過是錢府管家為討好江左太郎罷了。
天色漸晚,江左太郎和錢彪在書房密談。顧天麟坐在涼亭裡,身後還有兩個下人守著。遊廊下一排排大紅燈籠亮起,一群穿著豔麗,露出大腿和手臂的舞姬走過。
顧天麟思考了許久。如今他落在錢彪手裡,勢單力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所依仗的不過是錢彪對自己新鮮勁沒過不急著下手,他還可以拖延幾日尋找機會脫身。可是江左太郎生生打破了平衡。錢彪準備了晚宴,看著那些衣著暴露地舞姬,也知道晚宴場面有多不堪。
顧天麟知道恐怕自己挺不過今晚了。輕輕摸了摸小腹,他對不起這個孩子。也曾想過,為了孩子委身求全,那些後世那些男男女女從來不把貞潔當回事,酒吧旅店一夜情從不少見,只要像那些人一樣,自己就可以活下去……
可是他不能!想到讓別的男人進入自己地身體,他就噁心!!
“顧少爺,宴會快開始了。”下人站在身後提醒。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繁星點點。錢彪和日本豬總要付出代價,顧天麟臉上變得決絕。
“走吧!”跟著下人離開涼亭,顧天麟腦海不可抑制地浮現李鵬飛的影子,越是絕望,那張臉就越是清晰。
顧天麟跟在錢彪和江左太郎身後前行。他的後面是那幾個小寵,兩兩走在一起,卻無人敢和顧天麟並排行走。這回花廳特意佈置成日本風格,牆邊擺著屏風,上方席位是跪坐,設有矮桌布滿酒菜。廳堂下方空出場地。顧天麟自覺地坐到江左太郎身邊。
錢彪環視四周做陪客地日本鬼子和下屬,對江左太郎熱情道“錢某準備了歌舞助興,江左君,今晚咱們不醉不歸!”顧天麟冷眼瞧著,錢彪從書房出來,對日本豬態度明顯變了,更加殷勤討好。不知江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