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盯著他,看了一會,呼了口氣,隨手摘下頭上的護具,又用嘴咬著拳套,摘下拳套。
隨口道:“看來你的力量和反應速度還是不夠,回頭繼續練這兩項吧!小飛!你現在還年輕,你現在付出多少努力,都決定了你將來能走上什麼樣的高度,年輕的時候不吃苦學點本事,上年紀了,就要像你爸那樣吃苦!像我們這種社會底層出身的普通人,這輩子無論如何,都要吃一段時間苦的,區別只在早吃還是晚吃。”
院門外的楊青平怔住,他沒想到侄兒竟然提到了他,而且是把他當作反面教材。
院中。
鍾星飛也在摘身上的護具,聞言,皺眉想了想,反駁:“大鍋,我爸這些年只顧他自己,他吃什麼苦了?”
楊星宇冷眼看過去,“你覺得他過得很好?幾十歲的人,沒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連個家都沒有,只能租住在破房子裡,玩一些別人玩剩下的老女人,有錢的時候,吃好一點,沒錢的時候,就在出租房裡煮掛麵吃,你覺得這樣的日子不苦?你想過這樣的日子?”
鍾星飛啞口無言。
愣在那裡。
院門外,楊青平的臉色變得又青又白。
他本來覺得自己離婚後,過得挺瀟灑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經常出入舞廳,大姑娘、小媳婦的便宜,都能佔到。
不知給多少男人戴了綠帽子。
沒想到他在侄兒眼裡,竟然如此不堪。
關鍵是——聽侄兒這麼說,他自己也忽然覺得自己挺可憐,過得挺苦的。
不想再聽侄兒貶低自己的他,終於拍了拍院門,“小宇!開門!是我!”
院子裡。
楊星宇和鍾星飛的目光都看向院門。
鍾星飛皺眉,壓低聲音:“他怎麼來了?大鍋,我不想見他,我先進屋了。”
楊星宇嗯了聲,皺了皺眉,往院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