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依據被屏除,直之不甘心地直咬著唇。警部掠過他的視線,看著其他人說:“第一件兇案,其實還有另一個證據顯示是內部人士所為。昨天也跟各位提過,我們再池畔發現疑似歹徒的腳印,不過奇怪的是,那個腳印沒有鞋印,但就算再怎麼不清楚,也不可能完全沒有鞋印。根據剛剛出爐的鑑識結果,那是穿著襪子的腳印。不知道各位有什麼看法?從外面入侵的歹徒,可能不穿鞋逃跑嗎?”
其實我早就知道這一點遲早會路出馬腳。當警方發現了腳印之後,我就已經有所覺悟。
“就算是內部的人,穿著襪子跑也很奇怪啊!”曜子反駁。但警部彷彿早就預料到有此一問,自信滿滿地回應:“就因為是內部人士,才會發生這種情形。兇手一開始是從迴廊溜進由香的房間,也打算行兇後走回廊回去,可是沒想到碰上干擾,沒法從正門出去。所謂的干擾,就是健彥先生。”
突然被叫到名字,健彥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警部繼續說:“健彥聽到由香房間有可疑的聲音,走出房間察看。當時,裡面的兇手也注意到了。不想被健彥逮到,就得從玻璃窗跳到庭院去,所以才會留下沒穿鞋的腳印。如何?內部人士行兇的過程應該很清楚了吧?”
不但清楚,幾乎等於事實。唯一不對的是,我溜進去時由香已經死了。
話說回來,還真是很厲害的推理。眾人啞口無言,警部則抽動了一下鼻子。
“其他的就用消去法,”他繼續說:“那個腳印在水池的另一邊也有一個,這麼說來,兇手從由香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非越過水池不可。”
警部大步走向直之。“由香房間對面的直之,和隔壁房的健彥,以及‘荷’棟的加奈江都可消去。只有這三人回到房間不須經過水池。”
聞言,直之的表情反而更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