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唐河抬起手中的關刀,將其高高舉起,然後重重的狠劈而下。青色的刀勁從他的刀鋒之上掄圓了飛出,如同一輪熠熠生輝的月牙,閃出極為耀眼的光華來。
沒有繁複的虛影,沒有令人看不清的招法,唐河的刀和他刀落下的軌跡明明白白的表現在那邊,卻是很直接的一個豎劈,彷彿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在萬分惱怒之下,直接斬出一刀。只是,這一刀在唐河的手中,卻發揮了令人驚詫無比的威力。
月牙狀的刀勁犁開七八丈的海面,呼嘯著衝著陶德的後背而去。此時,陶德的左拳正狠狠的擊向李靜軒的右肩,而李靜軒的劍才剛剛落下,想要抬手招架,卻是有些困難了——這一刻,可以說是李靜軒最危險的時候。若沒有唐河,李靜軒的右肩卻是要給陶德擊實了。而一旦擊實,以陶德的掌勁,怕是能將李靜軒大半個身子直接砸了個稀巴爛。
這,自然不是唐河和李靜軒所希望看到的。
因此,唐河的這一刀算是來得非常及時。
一刀斬出一個月牙,散發出驚人的光明。雖然這光明並不刺眼得令人生疼,可在漆黑的夜裡,在那沒有太陽的時候,他這月牙卻是蒼穹中最為明亮的存在,自然而然的帶了一股唯我獨尊的架勢。
這一刀,就外人看來,自然是威力驚人,令萬物都為之臣服的。
“這氣勢,又來了一個好手?”唐河接近的身影,陶德自然瞧得真切。只是生性高傲的他,一開始並不認為就這麼衝過來的唐河有什麼了不起的。直到唐河眼下發出了這剛猛絕倫的一擊,他才明白唐河的力量實在很強。若自己一個不注意,卻也有被他給殺傷了的可能。
“呼……”不過須臾功夫,陶德便聽到身後的響起了一陣令人牙酸的勁風鼓盪之聲,他透過感應,自是曉得刀風已然衝到自己的身後,在這種情況下,他繼續攻擊李靜軒卻是不太可能。畢竟,他那一拳下去就算能要了李靜軒的命,卻也會在下面的一刻被唐河揮斬過來的刀給切斬成兩半。
陶德自認還沒有達到被斬成兩段依舊能活的水平,所以他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換李靜軒的性命。
要知道,只要不是特別偏執瘋狂的人,一般來說每個人都會本能的將自己的性命放在高於別人性命的地位上。
陶德自然也不例外。
當下,陶德回臂格擋。
轟隆隆……唐河的刀勁直接斬在了他那包裹了元氣,而且被厚實的黑甲所覆蓋的手上。一時間,陶德只覺得一股巨力隨之傳來,一道剛猛而又霸道元勁直接破開他附著在右臂之上的元氣狠狠的劈到手上的護臂之上。
“當……”一聲很是清脆的精鐵交鳴之音響起,陶德顛了顛身子,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踉蹌著連退十步,方始身子搖晃著站穩了身子。
這一刻,他面色一白,抬起自己那彷彿沒有了知覺的右臂一看,卻見那厚實的黑色護臂,在他元氣的加持下依舊被唐河的一刀給劈得有了裂痕。雖然這裂痕也不是很深,但它隱隱之中卻不斷向陶德傳達一個意思:“別在讓我捱上這樣的攻擊了。在這樣下去,我要受不了的。”
隱約之中,陶德的血脈之力竟然在認輸了。
第七十章 激鬥
黑色的鎧甲附著在陶德的身上,保護著他的要害。就外人看來,陶德的鎧甲,不過是外物,損了也就損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陶德自己明白,這鎧甲其實是從他身體裡揮發凝結出來的甲片。從某種意義上來所,這鎧甲也是他身體的一個部分。而鎧甲告訴的他的,也是他身體告訴他的,那是一種發至內心的本能警醒,不由他不為之上心。
妖到底是妖。在沒有渡過煉神境最後一關的化形天劫之前,妖要像人類那般施展諸般招法玄術與人爭鬥,其體現出來的實力皆是降等而類。如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