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迅捷如風,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便不知出了幾十劍,劍劍不離河陽子的要害所在。
“又是如此狠辣凌厲的劍招!”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深寒,河陽子哪裡不知道這一招的厲害,他長劍輕擺,一個個渾圓無極的劍圈再次擺出,試圖依靠自己這套劍法以弱勝強,以四兩撥千斤的威能來應付李靜軒的劍招。這是河陽子的抵抗,也是眼下的他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
霎時間,河陽子手中長劍舞動,道道劍光幻化圈圈圓圓,太極陰陽之劍韻綿綿不斷。一劍之下,黑色的長劍舞動劍圈,切割陰陽昏曉,恍如一方太極圖,頃刻之間便和李靜軒如電劍光碰撞在一起。
之後,便聽得嗤啦一聲響起,原本圓轉如意的劍圈頓時被破滅的崩散凌亂起來。如電的劍光繼續前縱,一股激盪得力道狠狠的撞擊在河陽子的長劍之上,令他長劍脫手高飛於八丈之外,並進一步劃開了他胸前的衣衫,帶起了一抹殷紅的血。
一道狹長的口子,做左腹上方一厘之處徑自劃到右肩之上一寸之所,幾乎要將河陽子的身體斬著兩段。若不是在這千鈞一髮之間,河陽子不經意的向後退了一步,只怕他眼下已然不得活命了。
“好厲害的一劍!”河陽子苦笑著說道。
胸前的劇烈疼痛,傷口處不斷滲出的殷紅鮮血,以及心脈一帶不斷遊走破壞的絲絲劍氣,令河陽子眼下的情況十分不妙。當李靜軒的劍招終結之後,河陽子不敢有更多的動作,只是將直接的手輕輕的抬起接連不斷的在自己胸前的幾個大穴之間如花蝶飛舞一般劫接連點過,勉強穩定了直接傷勢。
“厲害?”李靜軒輕輕的揚了揚眉頭,偏頭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搖頭:“這一劍未必很厲害,只是我在運作這一劍的時候,你的力量已經衰弱到了一定的程度。你的劍法很強,能夠做到以四兩撥千斤……雖然你學得不精,但純粹用來防守卻也是足夠。然而,你想在最後的時刻攔住我,卻忘記了四兩撥千斤,終歸也需要四兩的力量。只是,那個時候的你連一兩的力量都沒有又如何能波動我手中的劍鋒?所以,你眼下的重傷完全就是可想而知的。”李靜軒冷冷的說道。
“你……”河陽子面色一變,怒氣勃發,似乎對李靜軒的說法很有意見,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自己也明白,李靜軒的說法並沒有錯。
“我什麼我……現在的勝敗已經一目瞭然。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進退了。我不知道楚千秋這傢伙究竟是用怎樣的代價把你請來的。只是現在你已經輸了,在留下也只是誤了卿卿的性命。我看你不如趁早歸去為妙。”李靜軒平淡的做出建議。
“歸去?”河陽子看了看李靜軒,有低下頭瞅了瞅自己胸前的創口,不由得萬念俱灰起來:“你說得不錯。我只是一個敗軍之將,本身就沒有什麼勇名可言,繼續留在這裡我只是丟人現眼……我阻止不了你做任何是事情。與其在這兒尷尬著下去,我倒不如就此離開呢。”
河陽子小聲的說著,搖了搖頭,哈哈大笑一聲:“十年辛苦無人知,一朝出山為揚名,未想世上有好手,丟人現眼討人嫌。唉……不如歸去,不如歸去……”河陽子慘聲說道,也不整理自己身上的狼狽便徑自向府邸外頭走去。
李靜軒聽著他念叨的詞話,感受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灰敗的味道,心中明白河陽子的膽氣已喪今日的失敗在他的心底落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若他沒有辦法將這個傷痕移去,重新拾回自己的信心,只怕他之後將再無成長。
“唉……真是可惜了。”李靜軒嘆息一聲,輕輕的搖了搖頭:“說實話我還想看看他以後劍法的成長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呢。卻不想眼下就……作為一名修士,我不得不說他的心裡素質還是太差了一些。”李靜軒對此感慨不已。
看著李靜軒搖頭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