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看著他們離開所裡,時針已經指向7點10分了。
處理完這件事,他就會宿舍了,因為宿舍跟值班室的電話是串聯的。躺在床上,跟幾個女人聊天,不知不覺的,到了9點多了。王風決定早點睡,然後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半夜的時候,值班電話突然響了,值班最怕的就是半夜的電話,肯定有事,不是案件,就是騷擾電話。打電話的是一個外地人,該人的地方口音極濃郁,如果沒有那段當兵的經歷,沒聽過天南地北的戰友的口音,沒在那個集各地方言之大成的軍營裡生活過—他也不會聽得懂這個人的口音。舉報人在電話裡說:“這個人很厲害,在這裡打麻將玩得很大的,而且輸幾萬元錢都不眨眼。”他說他懷疑這個人有可能是一個逃犯,問他們去不去抓。
舉報人說的這個人應該是一個潛逃了三年的逃犯。王風問對方為什麼不向當地公安機關舉報,那人說不行,首先是不敢肯定這人是不是逃犯,一旦不是沒準會挨頓揍。即使這人真是逃犯,被他們抓住了,一分錢得不到是肯定的了,挨不捱揍要看人家心情而定。
【第2章 百變賊王】
一個舉報電話,把王風弄精神了,聽著這熟悉的南腔北調,王風想笑,他想起一個軍校的同學就是這樣的口音,味道幾乎一樣。聽說舉報壞人還捱揍,就笑著問道:“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除非你是一個經常搗亂的人,否則警察也是不會亂踢人的。”
那人說:“真的,我們這就是這規矩。舉報的是派出所裡面的親屬什麼的,挨頓打是輕的。”聽舉報人這麼一說,王風笑了,那人也跟著笑了。心裡卻想,你舉報的不但是人家的親屬,還報假案,那不找挨收拾嘛。談到給多少錢的問題時,舉報人問王風出多少錢,王風說得抓住之後才能給,透過詢問,知道這名舉報人姓董,王風管他叫老董。“要他盯緊點,別跑嘍。”王風對老董說。
老董說:“這人暫時不會走,他在這裡有一個鐵子,兩人現在好的跟度蜜月似的。”
王風笑著問:“你怎麼這麼清楚這人的事?”
老董咬牙切齒地說:“這個女人是開麻將館的,開始的時候是我給她看場子,現在女人不用我了。這人與女人開始一起住了,這**,真是不要臉哪。”臨了,男人還恨恨地罵一句,這句不要臉的臉字往上跳的,是這個地區方言最典型的聲調。雖僅僅一句話,王風還是能感受到老董咬牙切齒的滔天恨意。他也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那個女人最早是跟老董姘居的,就是白天替女人照顧照顧場子,晚上跟女人一塊睡。自從被老董稱為逃犯的這人來了之後,女人突然變心了,原因是這個男人出手大方,一副很有錢的樣子,女人自然就動心了,就一腳把老董給踹了,跟這人好上了。
王風問老董:“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所裡這部電話的?”老董說:“聽這人的口音是你們北方那邊的,開始的時候我們也偶爾在一起喝酒,關係還沒有這麼僵。有一回他喝多了,就吹牛。說什麼到派出所就像到自己家一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根本沒人敢攔擋他。我就說你爸爸也不是公安局長,怎麼這麼厲害呢。他就笑著說有一次自己都被銬到了暖氣管子上了,結果你猜怎麼著?他還賣了個關子,我就追問怎麼回事,他是真喝多了,就口齒不清地說自己是趁著警察中午吃飯,開啟手銬跑的。我說你吹牛呢吧,派出所還有這麼笨的警察?這人就說出了派出所的名字,言者無意聽者有心,雖然他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我還是記住了‘郊區’兩個字。醒酒後我一想,好人誰總進派出所啊,而且這人父母也不像當大官的樣,這人該不會是一個殺人逃犯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說不定哪天一不高興,就有可能宰了我啊,這還了得?我就偷偷地打了你們的110,問你們那個地方有沒有派出所帶郊區字樣的,他們告訴我說有,就叫郊區派出所,歸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