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旋即大笑。快三十歲的人對二十出頭時產生的感情,總有種隔著紗布的感覺,當紗布突然揭開,該流膿的地方仍然在流膿。
笨笨狗擠出一些笑來,我給你換藥吧,熟練地扒光了我的衣服。
我也想扒光她的衣服,但身體不允許。
楊二兵和張小盛已經和齊哥握手言歡,一起來看我。
楊二兵道:“摔哪裡不好,偏偏摔了腰,又一個以後晚上要我幫忙的,咦,你們認識,剛才我聽見你叫笨笨狗?好熟悉啊,好像大學聽你說過。。。。。。。”
我停了一下,攤手道:“我認錯人了。”
楊二兵道:“你沒有事吧,剛才你掉下去時那聲音真好聽,悶悶地撞擊。呵呵,我送你去醫院。”
笨笨狗道:“不用,我搞定。”笨笨狗眼睛好像瞬間紅了,太短,讓我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張小盛摟著齊哥一臉興奮地對我說:“周扒皮,我大學同學,絕對的武林高手。”
周扒皮冷道:“叫我齊哥,在這裡沒人用真姓名,以後出事了打我電話,或者說認識齊哥,在厚街行得通。”
笨笨狗給我塗了一層藥水。道:“你在這多呆幾天吧,養養,錯位就麻煩了。”笨笨是學護士出身的,一個什麼江蘇狗屁衛生職業學院,七年了,不記得了。
我扭扭腰,確實走不掉,道:“好的,我包個房間。”我們眼神相接,很快又遊離了。笨笨和我都有點不好意思,我快三十了,突然發現我他媽的還會不好意思。
笨笨道:“睡我宿舍好了。”
張小盛奇道:“江磊,你長得不帥啊。真的被選中做鴨了。”
我道:“那沒辦法,天生麗質難自棄。”
齊哥很大哥地道:“先把江磊抬一下,然後哥哥帶你們去厚街最好的桑拿壓壓驚。”兩個畜生一片雀躍。
齊哥和張小盛把我抬到笨笨的宿舍裡,宿舍不小,挺亂,兩個畜生嘴裡說著是不做兄弟的電燈泡,然後就迅猛地離開了。媽的,就憑老子現在的腰,就算把東莞的電燈都滅了,我就能自燃嗎?有異性沒人性。
笨笨打過來一盆熱水,我才仔細瞧了一下她,脂粉挺多,妖豔,胖,胸大而垂,真的一點漂亮的感覺都沒有了,這就是我魂牽夢繞過破了二十一年童子功的女人?我想起,她也二十七了,二十歲的女人自然要漂亮,而現在時到了殘花年齡了。
我道:“笨笨,你還是這麼漂亮,你走了後我好想你的。”
笨笨道:“是嗎?剛才在同學面前,你不是說認錯人了嗎?”
我道:“那是怕你不願意被人知道。”
笨笨沉默了一會,道:“算你有點良心,不過你也知道我幹什麼的了,沒必要用以前的名字了,我現在叫蘇小簫。”
我說:“恩,很有文學色彩的名字,江南,蘇州,悠揚的簫聲。”
我哎喲一聲,笨笨按得我腰很痛。
笨笨冷冷道:“什麼啊,就是簫吹得好。”
我道:“輕點,痛,痛。。”我故作輕鬆地問道:“你怎麼不去桑拿做,那裡不是比按摩店好。”
笨笨道:“你看我還行嗎,桑拿要漂亮女人,漂亮女人都是“打火機”,我呢?我都快“滅火器”了。也就這小店子還有點錢賺。”
我閉著眼睛道:“你還是很漂亮的。。。。。。。那個齊哥是什麼來頭;他們去哪個桑拿了。”我的口水流了出來了。
笨笨道:“齊哥是厚街金牌打手,你們如果不是認識他,今天就完蛋了,幾個外地人敢砸一個按摩店?傻了?沒有背景可以開這種店嗎?去哪個桑拿不知道,厚街桑拿多著了。”
我腦袋冒汗,一群老江湖幹這種幼稚的事,只是摔傷了一個腰,算是祖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