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頭道:“會長還說了:七爺可能對我們有誤會,貴國長年的反日教育已經把我們妖魔化了,我們只求財,有時所謂的右翼形象只是一種政治表演,一種生存手段。還請七爺放心,大多數日本人和中國人一樣,只對錢感興趣,我們山口組更是如此。”
講到這裡,七爺斜目斬釘截鐵道:“謝謝你們的坦率,不管你們是不是右翼,但朱七賺夠了錢,決定走了,誰也留不下。”
龜頭道:“七爺真的不多想想嗎?日本在這行的實力你也看到了,以我們的技術,加上中國的市場,在加上七爺的人脈,只要如果我們聯手,完全可以打造中國最大的平臺,日入鬥金。”
七爺眯著小眼睛,很牛逼地道:“我本來就有中國最好的平臺,錢我賺夠了,現在我已經看破紅塵,名利於我如浮雲了。”
龜頭不說話了,半晌悠悠道:“渡邊會長還說,如果七爺願意,原聖愛會來北京陪你三個月。”
我們集體啊了一聲,七爺渾身一震,閉上了眼睛。
摩托氣艇向一個小小的荒島駛去。
七爺下了很大的決心,拒絕了龜頭。龜頭非常詫異:“七爺,是原聖愛啊。”
七爺的手指狠狠地抓著遊艇的椅子,指頭已經青了,道:“謝謝,我這人什麼都敢做,就是不敢做漢奸。”
龜頭道:“那可惜了,原聖愛那股子香味,多年無人享受了。本來以為佳人可以配上英雄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龜頭的漢學功底不弱,但語調生硬古怪,總之讓人聽得極不舒服。
龜頭一臉惋惜地望著七爺,七爺咬了一會牙,艱難著道:“我要去一下廁所。”
時間過了好久,在這天荒地老的大海里,尤其感覺到久,久到我們都開始疑惑著七爺是不是從遊艇小小的馬桶中掉入了大海餵了鯊魚時,七爺回來了,一臉舒爽,哈哈淫笑道:“多少年沒有自己動手了,原聖愛可真有味道。算了,龜頭,老子想通了,給自己留點遺憾吧。”
顯然七爺靠著南泥灣精神,熬過了這絕品尤物帶來的“天人交戰”的煎熬,龜頭一臉鐵青,沒有說話。
七爺伸伸懶腰道:“我說龜頭啊,你們那個美女工廠到底禍害了多少閨女啊,回去跟你們渡邊講,做了這麼多壞事也要順便做點好事,就像我一樣,我在貴州就建了一個希望小學,資助了二十多個小屁孩,說實話,我建這個學校時只是為了找點政治資本,現在我準備退出江湖了,才突然覺得,就養著這群小屁孩最讓我感覺到意義。說真的,人生就像臺電腦,說宕機就宕機了,等我們宕機的時候,我還可以驕傲地說,老子除了製造病毒也製造了點希望,渡邊了?”七爺抓著腳丫子,笑得很燦爛,也很囂張。
龜頭指了指前面的荒島道:“渡邊可以製造宕機。”
我們被十幾個黑衣人用手槍指著,被迫走到了荒島上,衛哥回頭對一個小子笑了笑道:“玩具槍吧,給我看看,哥們,老子玩槍的時候你們還沒有生呢。”黑衣人目無表情,黑黑的槍管仍然對著我們。衛哥想發脾氣,但形勢比人強,忍了下來。
我的腿不聽使喚的抽搐了起來,我不是英雄,從來沒有想到會被人用槍指著,我咬了咬牙發現不是在演電影,心跳開始加速,從背到腳跟都是軟的,輕的,只有頭是硬的,重的。我彷彿突然地想到,這場風花雪月的浪漫背後,是山口組,日本山口組!我們一直都在談笑風生地在與一個橫行百年的黑社會組織爭名奪利,這叫與虎謀皮。
衛哥道:“龜頭,你要明白,這裡是澳門,是我們的地盤,你不要亂來。”
龜頭道:“哈哈,毛老闆,你們太不小心了,你們一船人居然都沒有發現這早就出了公海了?中國人就是馬虎,不嚴謹,難怪什麼都做不好,白白浪費了這麼遼闊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