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然的眸子漸漸的失去,露出一抹痛楚……
她咬破了唇,有一抹驚心的鮮血緩緩的流出,只是那平時調皮的眸子,帶著陰森的冷光,“清兒,不要說謊,千萬別說謊……”
“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敢跟朕搶女人,他們只有死路一條。”清兒仰天大笑,笑得邪魅,也隱隱約約的帶著幾分悽然。只是,此時的碧荷未必能聽得出,她全腦子只在那一句,嶄希死了?
倏地,旁邊的一個青瓷花尊莫名的爆碎,清脆的破碎聲,令清兒斂起了笑,瞧了瞧,不由揚了揚眉,一把槍對著自己的心臟。
他已經知道這把槍是什麼東西。對她和嶄希來講,這就是武器。
他們兩個就是利用這東西,血洗皇宮,殺了數千人。
“荷兒想殺我嗎?”清兒稍垂著眼瞼,淡淡揚起的嘴角還是極度的陰鬱、邪魅,“開槍吧,我猜——荷兒不會開槍的,在荷兒心裡,我比嶄希重要的,對不對?……我在殺嶄希的時候就一直在想,如果荷兒知道我殺了他,會不會再殺了我,替他報仇雪恨?畢竟,我做夢也想知道,到底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空氣異常的凝重,緊張!像黑暗突然來襲,隨時會灰飛煙滅,吞噬一切的錯感。
碧荷的身子、手,在顫抖著,此時的她,激動得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清兒冷冷輕笑,“如果用死能換到答案,我也願意!不後悔的。”
“……”
三天後殺紅岑(9)
漸漸的,碧荷的槍垂了下來,目光有點迷惘。
終究,她還是下不了手殺他。
“清兒,我想聽實話,嶄希在不在天牢?”她還是沒辦法令自己相信,他會殺了嶄希,就為了要知道她心裡到底誰最重要。
“人死了怎麼還會在天牢呢?”清兒譏諷似的揚起了唇。
“我要去天牢。”她轉身往外走。
“荷兒!帶著武器進宮,不就是想殺我嗎?”她終究還是不相信他。
“……”
“我殺了嶄希,如果不死,三天後還會殺紅岑的!”
“那我三天後,再來殺你!”
碧荷一揮衣襬,大步的跨出了御書房。
她身上有清兒給的令牌,皇宮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去的,包括天牢。
碧荷匆匆的趕到天牢時,見到了紅岑。但她找遍天牢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見到嶄希。怎麼回事?他不在天牢?難道清兒沒有把他關到天牢嗎?!
“影兒,你怎麼來了?”紅岑見到她,眼中露出了驚喜。能在死前,還可以再見她一面,也算是上天垂憐吧。他本來就應該毒發身亡的,現在想想,還多活了幾天。
“他們——”碧荷想問,他們有沒有用刑。她擔憂的打量著紅岑,見他衣衫還是挺齊整的,沒換上囚犯的衣服,也不見血跡,看來沒有動用什麼私刑。
紅岑怕她擔心,坦然的笑了笑,“不用擔心,我沒事。在這裡,好吃好喝的,招呼還挺周到的。”
“嶄希呢?”
“誒?嶄希是誰?”
碧荷瞧到紅岑眼中的茫然和不解,即意識到他還不知道嶄希和樓玉瑾是兩個人,馬上換了一個問法。“就是我的搭檔,那個王爺。”
紅岑回憶,他是在嶄希離開後才會被捉的。“他讓幾個太監請進宮了。”
“當時你在場嗎?”
“哦,我親眼瞧見的。看到他跟幾個宮裡的太監一同出了茶樓的。再上了一輛豪華的馬車。他怎麼了?”紅岑也關注著。好像有人也出事了。
救人,出城(10)
碧荷握住牢中的鐵柱,緊張問:“你在這裡,有沒有見到他也給關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