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裝有益心草的玻璃缸被子彈震碎,碎片落得滿地都是。 南星一雙桃花眼閃了閃,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溫小戈一眼,第一時間去撿掉在地上的益心草。 益心草生長環境極其複雜,這些土壤都是經過特殊培育的,眼下沒了土壤的保護,益心草活不了多久。 南星心切地想要去補救,旁邊的男人絲毫不讓,趁南星不備的情況下,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 南星剛把益心草拿在手中,眼前寒光驟然一閃,男人陰森恐怖的眼睛瞬間被照亮。 看到這雙眼睛,南星滯了片刻。 一股模糊的腦電波開始斷斷續續扯動神經。 她可以確定的是,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雙陰森的眼睛讓她如同掉入夢魘。 南星身子晃了一下,頭痛來襲,不知道是不是毒性發作的前兆。 眼看匕首刺向身體,下一秒,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將南星牢牢護在身下。 當時南星只覺得眼前一黑,身上並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疼痛,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厲北添那張臉。 厲北添渾身溼透,低頭瞅了一眼鮮血淋漓的手臂。 西裝外套被匕首劃破一道口子,裡面皮肉翻滾,鮮血混合著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地面。 厲北添渾然感覺不到疼痛,將南星緊緊護在懷裡,只恨自己來得不夠及時。 那一雙鋒刀般尖銳凌厲的瞳孔幽深暗沉,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將對面的人撕碎。 包裹嚴實的男人在看到是厲北添時,手指顫了顫,眼中閃過一抹不安。 清明等人趕到之前,男人不甘心看了南星手上的益心草一眼,匆忙跳上路邊的一輛黑色車子離開。 厲北添看著那輛消失在雨夜盡頭的黑色路虎,一抹沉痛在心中爆發。 “四爺,這……您的手臂受傷了!” 清明穀雨霜降三人趕到時,霜降看到厲北添腳下血流成河的地面,深深吸了一口氣。 至於四爺懷裡的女人…… “無妨,先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厲北添聲音很冷,說話之間,已然將南星抱上車。 “四、叔……”南星知道厲北添為救自己受了傷,此時此刻,有太多話想要對他說。 只是稍微一動,那種鑽入骨髓的疼痛便讓她生不如死。 這是南星第一次有這種恐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這樣難受,可她很害怕自己昏睡過去,再也無法醒來看到厲北添。 “先別說話。” 厲北添眉頭緊皺打斷她,緊接著盯了霜降一眼。 霜降立馬意會到這個女人對厲北添的重要性,熟練開啟旁邊的醫藥箱。 “請四爺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這位小姐有任何閃失。” “嗯。”厲北添命令清明穀雨留下,獨自一人來到外面。 此時,槍聲漸停,溫小戈已經跑到了阿斯頓·馬丁近前,與下車的溫阮站在一起。 剛剛聽了溫小戈的敘述,溫阮臉色一變,“什麼?!誰讓你動她的?你知不知道她……” 她話還沒說完,厲北添高大的身影就到了跟前。 厲北添居高臨下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雙眸充血,“有什麼事儘管衝我來,不要把那些下三濫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你……” 溫阮身子僵了片刻,一時語塞,瞪了旁邊的溫小戈一眼。 溫小戈訕訕垂下頭,解釋,“老大,我不是故意的,還不是想著幫你拿下益心草,將來好讓那個姓夜的……” “閉嘴!”溫阮怒不可遏,嚴肅道:“等會回去後和溫戎去領罰!” “……是,老大。” 說完,溫阮抬頭望向厲北添。 注意到厲北添手臂上的傷口,她眼中閃著一抹希冀問,“你喜歡她對不對?” 厲北添頎長身軀站在滂沱大雨中,眉眼沉俊如墨。 冰冷的雨水順著他完美飽滿的額頭流淌到下頜線,勾勒出男人輪廓硬朗的線條。 這副與雨水融為一體的模樣,非但不顯狼狽,反而讓他整個人的形象高大起來。 見他微微擰眉,溫阮揚唇,“那就把你的女人保護好了,別讓別人欺負她,也別給其他男人靠近她的機會。” “對了,剛剛的事,對不起,是我沒看管好手下,本來只是想單純攔下你的……” “不過你也看到了,除了咱們之外,還有另外一股勢力,” “不管怎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