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
第二天一早,南星醒來時渾身痠痛,骨頭跟散了架似的。
反觀剛從浴室出來的厲北添,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神采熠熠。
見南星醒了,厲北添走到床邊給了她一個早安吻,隨後厲北添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驚蟄打來的,告訴厲北添機票已經買好了。
“你要去桐城出差?”南星像往常一樣,從身後環住厲北添的腰,把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軟聲提醒,“再過幾天就是老太太的生日了。”
“嗯,我知道。”厲北添低頭握住南星的指尖,在她肌膚細膩的手背摩挲,“老太太生日那天我會趕回來的,你若是一個人在家無聊,可以陪我一起出差。”
“那不用了。”
南星身子動了動,想也沒想地拒絕。
最近這段時間,除了家就是公司,每天兩點一線,幾乎天天和厲北添膩在一起。
這次趁厲北添出差,她剛好抽出時間和朋友小聚一下。
正想著,南星的手機就響了。
厲北添鬆開南星的手,示意她先去接電話。
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誰打來的電話。
等南星看到來電備註,眼睛立馬就亮了。
蔥白玉指滑下接聽鍵,“哎呦,您老人家怎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還以為您忘了我這個徒弟呢。”
那頭的夏松柏一聽,極力辯解道:“胡說!我這不是怕耽誤你工作嗎,”
“知道你這丫頭工作敬業,沒捨得打擾你,我這個糟老頭總得有點自知之明吧。”
南星聞言,咯咯一笑,抬頭瞅了眼牆上的時鐘,“您老人家這是剛打完太極回來?”
“是啊,剛從湖邊回來。”
夏松柏捋著白花花的鬍子,呷了一口茶道:“小星,你這周有空沒,過來陪師父喝杯茶?順便給你介紹我幾位朋友。”
南星看了眼日曆,“好啊,後天就是週六了,我到時候去看您。”
“好,那我讓你師孃給你準備好吃的。”見南星答應,夏松柏樂呵呵掛了電話。
“誰給你打來的?”厲北添手裡拿著一條領帶走到南星近前,聲音低沉磁性。
南星望著他凜冽的眉眼,忍不住笑了,“怎麼,厲先生連我師父的醋都要吃呀?”
“師父?”厲北添眯了眯眼睛,“你是說夏松柏?”
南星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過她更驚訝於厲北添的反應。
“你怎麼知道夏松柏是我師父?”南星開口道。
厲北添把眉頭一挑,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你覺得呢,我厲北添要是想了解一個人,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南星一下子不說話了。
是啊,厲北添什麼身份。
他若想摸清一個人的底細,只有想不想的事兒。
但凡有那個心思,即便想弄清楚對方的祖宗十八代,也只是時間問題。
想到這裡,南星頓時就蔫了。
她身上還有什麼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呢。
厲北添或許是察覺到了南星的敏感,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聲線溫和,“又胡思亂想了,嗯?”
“沒有。”南星搖頭否認。
“還說沒有?”厲北添盯著她蹙起的眉頭,神情既寵愛又無奈,“你放心,我沒有刻意去打聽你的事,如果你心裡有什麼秘密不願講,那我會和你一起去守護。”
但央央……其實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你能夠說出來,和我一起分享。
我厲北添可以等,也等得起,哪怕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