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身子似蹲又立,弓伸之間,已推出了一掌。
郭彩綾那麼凌厲的攻勢,竟然連他身邊也不曾挨著,即吃對方奇異的掌勢,迫使得就空一個疾翻退了出去。她身子落地之後,猶自收勢不住,通、通、通的一連後退了三步,才得拿樁站穩。
天空中傳出了急劇的一陣哨音,一陣厲嘯之後,才行遠去,以此試觀鐵海棠的掌力該是何等的驚人了!
郭彩綾面上一紅,緊接著一陣發白,她忽然發覺到這個鐵海棠武功實在太高了,自己無論如何不是他的對手,心裡一酸,禁不住流下了淚來。
鐵海棠冷哼了一聲,再也不看她一眼,同著沈傲霜已踏入靈堂。
郭彩綾尖叫了一聲:“不!”緊跟著也撲了進去。
大廳裡異常的寧靜,四盞油燈,搖曳出一堂的悽慘,素聯招展裡,烘托出那個漆刷得光可鑑人的大棺材,一個長身英挺的青衣少年,恭敬的侍立靈前。
迎著鐵氏夫婦來勢,這少年霍地由腰間拔出了一口流光四燦的軟刀,刀光八面,一色蒼白悽慘!
鐵海棠驀地站住了腳步,以他的神威不可一世,居然會對眼前這個青衣少年的神態心生震懾。
四隻目光相對之下,鐵海棠發覺到對方少年那雙目神裡,一片朗朗日月,居然絲毫不現驚懼之色,這等氣宇胸襟,端的是大異一般!
鐵海棠目光在對方身上一轉,厲哼一聲道:“你是什麼人?”
掌中抱刀,少年爽朗的應了三個字:“寇英傑!”
鐵海棠長眉一剔,驚異的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就是寇英傑,一路護送郭老屍身的那個人?”
“就是在下!”
沈傲霜已把這人看了個清楚,點頭附和道:“不錯,就是這個人,我認識他!”
鐵海棠嘿嘿一笑,很斯文的臉上,籠罩起一片凌人的殺機:“寇英傑,你的膽子不小,竟然明目張膽的與本座作對,你大概是活得不耐煩了!”
寇英傑凌聲道:“前輩所言差矣,在下與郭老誼在師徒,‘師有事弟子服其勞’,維護先師靈體,乃分內之事,雖斧鉞加項,不敢稍移此志!”
鐵海棠微微一笑道:“據說你功力平平,只怕你當不得本座舉手之摧!”
寇英傑道:“生死事小,失志事大,前輩如若膽敢對先師靈體不敬,在下又何惜這顆項上人頭?”
鐵海棠冷哼一聲,雙手後繞,隨即圍繞著眼前這口棺材轉了一圈,又向前逼進了三步。
寇英傑立刻覺出透過對方身軀之內,襲過來一陣凌人的無形氣息。寇英傑身當之下,禁不住機伶伶打了一個冷戰。
鐵海棠卻已把身子退後,點頭道:“看來白雲兄屍體果然在棺內無誤。”說到這裡,他輕輕一嘆道:“我與郭白雲數十年道義之交,彼此之敬仰,實非外人所能洞悉,一朝生死,人天永隔,人非鐵石,焉能不為之動情?”
話聲方落,卻見郭彩綾已由身後撲上,她面沾淚痕,手指鐵海棠道:“姓鐵的,你少來這一套!你殺了我爹爹,說上幾句好聽的話,就想算了不成,哼!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鐵海棠目注向她,冷冷的道:“姑娘言下之意,莫非還要為令尊復仇不成?”
郭彩綾緊緊咬著貝齒道:“我當然要報仇。總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的劍下!”
沈傲霜細眉一挑道:“大膽的丫頭!”嬌軀一轉,一陣風似的已到了郭彩綾身邊。
郭彩綾早已蓄勢以待,這時見狀霍地翻手掄劍,寒光一閃,一劍直向沈傲霜臉上劈了過去。
沈傲霜冷叱一聲,左手五指曲伸之間,已彈向對方劍身,只聽得“嗆”一聲脆響,郭彩綾手中三尺青霜已被她纖細的五指,彈得悠然蕩起。這一手纖指彈劍,施展得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