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寇英傑來說。他如今一旦揭開了融會這些神秘的武功法門之後,一舉一動,即使是舉手投足亦無不見功力。
商也平怒哼道:“小輩找死!”右手一振,卻把那條銀色燦爛的鋼絲軟帶,直向著寇英傑面頰上猛抽過來。
寇英傑引頸翻身,對方的迎面一擊落空,商也平怒火之中,再也不顧及許多,左手向外猛力劈出一掌,右手的鋼絲軟帶有如神龍擺尾般的在空中迅急的舞出了一個乙字,向寇英傑臉上抽去。
寇英傑身法之詭異,確是出人意料,在對方乙字形的鋼絲軟帶之下,他的身子也跟著變成了一個乙字,只一閃,已掠向商也平背後。
商也平一驚之下,再想翻身,卻已不及,寇英傑右掌一探已搭在了他肩頭之上,商也平頓覺身上一麻,身上穴道已吃對方拿住。
是時閃電客農泰正當進身發招,乍見此情,不禁停止動作。
商也平全身穴脈,在對方真氣扣壓之中不能執行,憋得他全身上下簌簌打顫。
寇英傑目光逼視農泰,冷冷道:“你二人皆不是我的敵手,我與你們原是無冤無仇,你們欺人過甚,這一次便宜了你們,下一次再要犯在了我的手裡,我可就不再留情了!”冷笑一聲,右腕振處,叱了聲:“去!”
鷹爪手商也平偌大的身軀,就象一枚球似的被擲了出去,只聽見噗通一聲,水花四濺裡已沒入河水之內,所幸他落身之處河水不深,儘管這樣卻也夠狼狽了,商也平由河面上探頭出來,他兩手翻出,用力的一擊水面,嘩啦一聲響,整個身軀由水中躍出,落在了船上。
燈光下,他是那般的狼狽,周身上下水溼淋漓,一頭花白長髮,鬼也似的貼在臉上,加以那張蒼白瘦削的臉,由於怒恨羞辱,扭曲得那般厲害,看上去的確猙獰可怖!
象是鬼笑狼嗥般地,他發出了淒厲的一聲長笑:“小輩,你等著瞧吧,商大爺早晚會來收拾你的!”說話時,農泰也已施展登萍渡水的輕功絕技,撲上了大船。在他命令下,這艘大官船遂即張開巨帆,緩緩的啟碇開航,直向山谷外面的主流馳去。
朱空翼離開這裡已經七天了。
這七天對寇英傑來說,簡直象是七個月,七年。他渴望著馬上能夠見到他,把農泰、商也平來犯的訊息告訴他,好叫他早作準備,偏偏他就是不來。“他到哪裡去了?”不止一次的,寇英傑在想著這個問題。
在他眼睛裡,朱空翼是繼先師郭白雲之後,唯一令他所深深欽佩與衷心敬仰的一個奇人。他那身傑出的武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地步,他的心性也早已古井無波,寇英傑實在不明白,在他潛忍數十年早已習慣了獨居生活之後,為什麼會突然間又涉足人世,由他匆忙的行色以及他隨身所攜帶的那口長劍上看來,很可能他是在從事一件仇殺工作。
什麼人是他的仇人?什麼人又是他的敵手?每一想起,寇英傑總會興起無數的疑團,內心也就不自禁的更為著這位摯友良師而深深懸念。
朱空翼的離開,必然是在從事一項神秘而又恐怖的任務,這一點似乎可以認定。
這幾個月的艱苦歷練,已使他心境隨遇而安,不再為俗務所困擾,可是對於朱空翼這件事,他竟然是放心不下,他思忖著可能有一件什麼大事發生了。
子時來臨,他觀察了一遍歡騰的魚躍,參習著那捲金鯉行波圖,越覺得心領神會,大有收穫。自從他體會出這卷金鯉行波圖的奧秘之後,日來每有精進,原本是單一的一百種姿態,一旦被他融會貫通之後,竟為他開創出數百種詭異絕倫的姿態,無不巧妙曠世、生平未睹。他發覺到自己所以能如此精進,主要的是由於這七個月來艱苦歷練乾罡內功所致,再者師授的那十一字內功真訣亦有極大的幫助,三者之湊合,缺一不可,似有互相砥礪結構之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