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了。”女孩兒剛睡醒,打著哈欠推門離開。
溫瞳做完最後一道題,外面已經是華燈璀璨,閃亮的霓虹,喧囂的都市,華麗的夜生活即將拉開帷幕。
有錢人靠深夜的麻醉而存活,她們靠有錢人的施捨而存活。
溫瞳出了小巷。
一輛車子鬼魅般的停在不遠處,稍稍開啟的玻璃上方,有一個烏黑的槍口隱藏在夜幕下,彷彿一隻隨時等待機會出擊的獵豹。
“小心。”
溫瞳正要過馬路,突然手腕被人握住,緊接著一股拉力將她向後扯去,慣性的作用下,她跌進那人的懷抱。
男子的氣息盈滿周遭,同時一輛摩托車呼嘯著從她的面前駛過。
“你不要命了。”夜白的聲音中有幾絲後怕,要是他再晚一步,她一定會被車子刮到,這女人看上去挺聰明,可是腦子裡整天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對不起。”溫瞳有些尷尬的離開他的懷抱。
“你不需要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夜白感覺到那股幽香突然離開了自己,竟然有片刻的失神。
“昨天晚上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夜白與她並肩而立,任眼前的車流川息。
“對不起。”
溫瞳低下頭去,但很快就抬起頭,唇邊銜了抹釋然的笑意,她終究做不出陷害北臣驍的事情,不管他如何對她。
紅塵俗世中,她如今面臨多少暗潮洶湧卻能輕付一笑,面對流言謠傳,謾罵汙衊,無論爭執如何也總願相信人性本善。
就算別人害她傷她,她也是默默的忍耐,她始終堅信,沒有人願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傷害無辜的人,只要她保持著善良的本性,就會慢慢化解邪惡,解決所有的不快。
夜白凝視了她許久,最後自嘲似的一笑,“我希望你不會後悔。”
“不後悔。”溫瞳說得十分堅定。
“好。”夜白的眼眸瞬間被冷漠覆蓋,甚至還夾雜著狠戾,他轉過身,冷冷的說:“溫瞳,我會讓你看清北臣驍這個人,他根本不值得你為他這麼做。”
“夜白,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每天都這麼閒?”溫瞳歪著腦袋,溫溫和和的笑著。
“什麼意思?”夜白的臉色登時黑了。
他很閒?
他從早上八點進入辦公室,接二連三的會議,籤不完的檔案,還有做不完的應酬,如果他是個閒人,這世界上個個都是享受派了。
“我聽說有錢人都很忙,恨不得一天有三十二個小時,可是你怎麼還有時間向我證明,一個跟我已經沒有關係的男人,他是不是值得我為他做什麼?”
“溫瞳,我也想知道,你的心究竟有多大,才可以原諒一個這樣傷害你的男人?”
溫瞳抬頭望天,輕輕一笑,“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會放下,對了。”
她忽然從肩上拿下書包,在裡面翻出一隻瓶子。
“這是什麼?”夜白奇怪的問。
這個女人不能留
她忽然從肩上拿下書包,在裡面翻出一隻瓶子。
“這是什麼?”夜白奇怪的問。
“冰糖雪梨,昨天晚上我聽見你咳嗽,所以回宿舍做了這個,我小時候一咳嗽,我媽就熬給我喝,很管用的。”溫瞳將瓶子塞到夜白手裡,“我不跟你說了,我還要上班。”
夜白怔愣在原地,手裡捧著白色的塑膠瓶,雖然早就沒有了溫度,但他還是從那上面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已經有多久沒人這樣關心他了,只不過咳嗽了幾聲,就立刻有冰糖雪梨喝,細膩的關心,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被寵愛的孩子。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一直想要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