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事情,然而秦志鴻卻坦言相告,方子無法大量配製,這雖然讓人懊惱,但秦志鴻卻同意代銷一部分,倒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但是張宗琦的父親張老爺回來聽兒子如此說,卻不以為然,以為秦家是故意不想交出方子,於是便把小單子叫來,仔細打聽秦志鴻的事情。
於是小單子就將與秦志鴻的幾番遭遇詳細說給了張老爺,而且還故意確鑿地說秦志鴻曾經是義和團的拳民,並且和洋人有瓜葛,可以說是八面玲瓏,左右逢源。
而這些張宗琦好不知情,就在他準備與秦志鴻商量如何下一步一起外銷七靈花散的事宜的時候,卻有官府的人來問詢秦志鴻,說有人舉報他是拳民,曾經參與當年的“拳亂”,並且在京城勾結洋人的事情。
這下子秦志鴻完全摸不著頭腦了,而且張宗琦對此也毫不知情,並沒有想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的父親張老爺。
秦志鴻被官府帶走的時候,就囑託許文德照看好店面,於是便匆匆被官府帶走,並把他關押在候審的大牢中。
這也是秦志鴻有生以來第一次身陷囹圄,而且自己也莫名其妙。牢房在大堂附近,但是建造的低矮,陰暗,進去之後,心中不免會生出衙役鬱悶之感,好在秦志鴻家裡人給了衙役好處,於是得了個有窗欞的牢房。
秦志鴻便問管牢房的獄卒,說道:“這位官爺,我請介意不說話。”
那獄卒見秦志鴻問他話,也便走近了,於是秦志鴻將隨身帶的碎銀子全部給了這人,這獄卒本頁對秦志鴻並不討厭,於是客氣地說道:
“秦大爺,知道您為人慷慨,而且行醫救一方百姓,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不知有何指教啊?”
秦志鴻便問這小吏,這次官府為何突然要找自己的晦氣。那衙役說道:
“嗨,這您還不知道,我就直說吧,就是張家的一個夥計,好像姓單,他告發的您,我們老爺跟張家交情不錯,心想,這個張家的夥計幹來縣衙舉報您,想必也是張老爺授意的,於是也就接了下來。”
秦志鴻“哦”了一聲,不禁大吃一驚,心想,原來張家是早就盯上自己,但是我這正跟他家少爺張宗琦談買賣的事情,他們這是何苦如此,弄得兩家都沒得賺?想來也是小單子這人對自己一直懷恨在心,才慫恿張老爺如此做吧。
那衙役接著說道:“秦大爺,您吶,如果有什麼手段,抓緊使出來,要不等到開審的時候,可就晚嘍。”
秦志鴻正在思忖,沒有理會這衙役的話,而這管牢房的衙役卻以為自己剛才近乎勒索的話,秦志鴻聽了是在故意怠慢自己,於是又說道:
“秦爺,不是我故意在嚇唬你,你要還是惦記著你那仨瓜倆棗的,這事兒可就沒完了。”
其實很多文藝作品裡面提到衙役,甚至有的作品裡面都是主要人物,比如《水滸》中的宋江和武松等,再比如包拯周圍的七俠五義等等。但是如果細細地說的話,以清朝為例,衙役本身並不是個什麼高大上的職業,甚至有的職位被視作與娼妓奴婢同流。當然,宋江算是個文吏,讀書人,武松是個都頭,算是個刑警大隊長,這估計也是坐著出於人物刻畫的需要,總不能讓主人公出身是個賤民吧,所以二人身份要高些,其次是庫丁、民壯,比之那些糧差、捕快、門子、仵作還有劊子手一類的要好得多,後者其實都是連平民都不如的賤民。
而這些低賤的衙役,往往是官府從那些流民地痞中找來的,按照清朝的體制來說,一天薪水大約也就是一頓飯錢,所以說他們的生存,往往是靠灰色收入,這似乎已經成為清朝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同事也成了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實際操作者。
這些衙役不同於縣衙的師爺之類,是要靠縣官自己去花錢招聘的,而是在市井一抓一大把